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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是傅生所喜歡的行當,從前須瓷報考了傅生的大學,只是為了追求他的腳步。
後來傅生出國後,須瓷陷在黑暗中好一陣,重新見到光明後,須瓷毫不猶豫地踏入娛樂圈,只是為傅生回來後他能第一時間得到訊息,且有一個正當站在他面前的理由。
他想出演傅生主導的作品,哪怕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角色。
須瓷望向陽臺地面上細碎的陽光:「為了……傅先生。」
羅裳愣了一秒,有些意外須瓷的坦誠。
她認識的姓傅的人只有一個:「你們是……」
須瓷垂眸:「……我們曾在一起過。」
「我明白了。」羅裳沒再追問,也沒多問他們現在以及未來會是什麼樣的關係。
她和傅生在國外相識,漫心工作室的股份也有傅生一份,工作室成立後,傅生第一時間聯絡了她,希望她能重出江湖。
不論羅裳如今如何落魄,帶須瓷多少有些大材小用。
「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羅裳指的是她曾經的黑歷史,她在須瓷之前已經簽了一位,他第一個問題便是羅裳當初究竟是怎麼回事,畢竟誰也不想自己擁有一個有汙點的經紀人。
可須瓷不關心這些,他抬眸看她:「您帶我,是看在傅生的面子上嗎。」
「……不是。」羅裳再次意外,「我和漫心合作的要求之一,便是我只要我自己挑選出來的藝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須瓷點頭,表示知道了。
羅裳以為他會再繼續問,然而須瓷卻安靜下來,好像並不好奇被選中的為什麼會是他。
「你對接戲有什麼雷點嗎?」羅裳問,「我會儘量避開雷點,但不能完全保證。」
「不要接有過度親密的對手戲。」
「過度親密是指?」每個人對此的定義都不一樣。
「……」須瓷頓了頓,「超過半分鐘的肢體接觸。」
羅裳啞然:「……」
她第一次見有對親密戲標準還這麼明確時間的。
「好,我儘量。」羅裳起身,看須瓷的大小行李箱,「還沒收拾?一起吧,收拾完我帶你出去吃飯,並討論一下你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好。」須瓷本想拒絕她的幫忙,但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
有些事不能由他說出口,但羅裳是個很好的媒介不是嗎?
床上的被褥都準備好了,不知道是工作室準備的還是傅生買的。
不過大機率是後者,因為搬家時須瓷想收拾被褥,卻被傅生所攔住。
羅裳嫻熟地幫須瓷套著被套,像是做過無數次了一樣。
發覺須瓷在看自己,羅裳淡道:「習慣了……以前我也經常幫他套,他那大幾千萬的粉絲,可能都不知道自家快三十歲的哥哥,是個連被套都不會用的生活廢物吧。」
須瓷沉默了會兒:「忘恩負義的人會有報應的。」
他有些恍惚,這幾年裡,他承過誰的恩,又負過誰的義?
那些如蛛絲一般交織的記憶牽扯萬般,糾纏不清。
他不怕報應,他就是死,也要死傅生懷裡,像一滴深紅的硃砂痣,死死地烙在他心裡,記一輩子才好。
羅裳微微訝異:「你信我?」
「我信傅先生。」須瓷平靜道。
他了解傅生,正直上進,責任感強,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正面形象,如果羅裳不無辜,他們又怎麼會合作。
羅裳並不生氣須瓷的坦誠:「既然在一起過,為什麼要叫傅先生?」
須瓷沒有再回答,手有些微顫。
傅先生……是因為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才好,以前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