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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和能帶的東西,我都想留給弟弟。弟弟說他患上了瘧疾。與他見面時,他正在做飯。
晚上,佐佐木君來過。招待他吃蘸糖燒餅,他又送給我一點醃梅子和羊羹,我表示了感謝。醃梅乾給重一送去了。
到霍山那天,在河水裡洗了個澡,然後一絲不掛地睡了個午覺。睡醒後,我突然感到渾身發冷,隨後又發起了燒。
我也患上了瘧疾。連續發了三天燒,十分難受。
結果不能隨部隊參加討伐。
好不容易到了霍山,卻不能參戰,實在令人懊喪。
十月十九日晴
昨天,餓著肚子強行軍。行至霍山一帶時,原已染上的瘧疾進一步加重,高燒不退。我先是發冷,接著發燒,高達四十度,甚至超過體溫計的上限,然後就是劇烈的頭痛。因為戰鬥,發著高燒也必須繼續行軍,所以感到加倍的痛苦和疲勞。
中途沒有休息,一口氣趕到宿營地‐‐商城。商城的宿營地是個連睡覺的地方也沒有的又髒又亂的破房子。抵達之後,竟有當官的來問:行軍途中是否有偷乘卡車的。本來已疲憊不堪,又傳令讓我們把明天的飯也一併做好。當時,我真是連一個小時也熬不住了。
今天領到內衣和內褲,冬裝需等到十一月才能發下來。
身體狀況依然不好,心情煩悶。
十月的一天,從霍山返回途中,經過六安時收到了佐佐木於八月寄出的信。信中說,吉三的姑姑託他轉告我,即便三勝走了,也一定給她寫信。看到這封信,我才知道靜子已離開間人日本地名。位於京都府竹野郡,作者的原籍。她過去對我那麼忠誠,現在卻連招呼也沒打就悄悄地走了,我不免感到憤怒。四月,我在彰德時,寄過兩封信,但一直沒有迴音。當時以為是由於與吉崇的關係而不便寫信,所以後來一直沒有通訊,沒想到這期間她竟離我而去。一無所知的我並非因三勝在或不在而不給吉三寫信。我不是那種男人。在不能給三勝寫信的情況下,我曾想過是否寫給吉三,可最終還是沒寫成。他們大概認為,我是因三勝不在才不給他們寫信。但不管怎麼說,一封信不回就一走了事,也太過分了。
我的誠意,曾經使她走上正路的誠意,就這樣毫不留情地被踐踏了。
儘管心中憤恨不已,但一想到這是個無聊女人的作為,怒火和怨氣也就消了一大半。和這種薄情的女人交往,不過是年輕人的一時貪玩而已。
從下午三點半左右開始發燒。而且出現了以往不曾有過的全身顫抖和高燒,難受得直呻吟。明天早晨部隊要去討伐劉汝明的部隊,據說他們企圖襲擊軍需物資運輸線,可後來又改變行動計劃。仗沒有打起來。有訊息說,第十九旅團長要將二十聯隊與六聯隊合併起來一同指揮。因患瘧疾,我不能隨部隊作戰,實在遺憾,讓人懊悔不已。
一生病,就心情沮喪,無精打採。
今天,伍勤上等兵晉升為伍長。八月一日下達的任命,直到今天才宣佈。一年之後才當上伍長,這就是野戰部隊的做法。而在國內的預備部隊和後續部隊卻屢屢提拔,簡直讓人莫名其妙。
我不過是個準上等兵,到該退伍時,最多也就晉升為上等兵。所以晉升與否,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十月二十日
部隊於早晨七點出發,留守人員集中到大隊本部宿營。
沒有任何副食,只好用開水沖固體大醬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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