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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達的意思常常十分費解,所以聽他講話我們必須精神高度集中。他的舉止作派十分蠻橫和粗野。他的手很大,抽起耳光來讓人生疼。體格稱得上魁梧,頭型面相也算不錯。
小隊長是個五短身材,五官緊縮一副哭喪相,實在其貌不揚。無論穿上怎樣質地考究、嶄新的軍服,他也總是提不起來的窮酸樣。這個准尉任何時候都是大嚷大叫。每當他一喊,大家就全當他再次發作。對這種喧囂,我無所適從,只好採取敬而遠之的態度。
可在今天的酒席上,他竟點起名來。接著吼問:&ldo;為什麼沒有到齊?&rdo;與點名相比,我們更喜歡像中隊長那樣無拘無束地喝酒跳舞。而准尉在這種場合的這種態度,無論是什麼酒席,也會把人們的興致破壞掉。僅從這件事也可見他為人之一斑。
四五天以前,這個准尉帶著保管兵n去查夜哨時,以值勤狀態不好為由,大聲訓斥哨兵,當時才凌晨三點。准尉吼畢,他們回到猿飛的房間喝開了酒。乘著酒興大喊大叫,吵得我們無法入睡,充分表明了他們極少教養。准尉說是&ldo;因睡不著,出來走走&rdo;。原來是因為睡不著覺,才去查夜的,才故意訓斥哨兵的。到底是當官的,感覺真好。
猿飛的頭腦與人格之卑劣,讓人能處處切身感受到。林君被他們吵醒後,乾咳了一聲以提醒他們。猿飛聽到後像似受到了侮辱,怒不可遏,大喊一聲:&ldo;姓林的,你老實點!&rdo;林君嚇得不敢吱聲。這些當官的似乎認為士兵是否睡得著與他們無關,巡夜、喝酒、撒酒瘋等,都是當官的特權。
終於,士兵n喝得酩酊大醉,滿口胡言,准尉和猿飛又忙勸慰起n來。
我已將他們視同為動物,這三個蠢貨就像河馬一樣令人恥笑,話說回來,我還得強迫自己儘快入睡。
不過,准尉可比猿飛鬼心眼多,這是因為猿飛常常受准尉的挑唆,替人家當槍使,到頭來,自己當冤大頭。
每當猿飛被煽惑起來,便會一臉神氣地抖動著他那稀稀落落的小鬍子,得意洋洋地去附和准尉。
一月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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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乙第115號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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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舉行了天皇軍人敕諭的奉讀儀式。
寒風割面,感覺小拇指就像凍僵了一樣,天要下雪。到了下午,狂風颳得嗚嗚作響,站崗時凍得夠嗆。回到屋裡,隔窗聽著屋外呼嘯的風聲,坐在床上寫信。本想給學名會去封信,可他們誰也不會給我回信,有去無回,不如不寫。只要給我來信,不管你是藝伎還是誰,我都有來必復。但對於有往無來者,我毫無動筆的念頭。佐佐木近期沒有信來。
在平淡的生活中,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寫,但是發生在身邊的小事,依人的看法和感受不同,也自有趣之處。
難道對佐佐木來說,他周圍的一切都像流水一樣乏味嗎?去年八月他來信說當上了班長,後來又在寄來報紙的封皮上特地寫了上等兵東史郎,我在給他的回信中寫道:
&ldo;我鄙視你的可悲,對晉升如此上心,把它看做天下大事的心態,軍銜不是人格、能力以及功績的標誌,無論晉升與否,只要有無愧於自己的自信,就足夠了。作為日本軍人,作為一名出征的戰士,只要問心無愧就足矣,即便不晉升也無所謂,天地悠悠,人生亦悠哉。
你呀,喜歡孩子的話,多接近孩子們;喜歡小狗了,多逗逗它們;若是喜歡小鳥了,多看它們兩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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