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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肆既然是壤駟清河的徒弟，想法自然和他一樣，當年他也沒有選擇廟堂，我們兄弟二人自然奉行他做事之道，遵從本心便好。&rdo;

這一番婉轉拒絕的話自然不會是如升說的。

宸帝臉色沉下，想必登基這些年都沒有幾個人敢忤逆他的話，不過因為是風巽，他也竟覺得無可厚非。

&ldo;那就各退一步吧，朕回都城之前你們二人暫時做我的左右侍衛。&rdo;

這已是宸帝的底線了，如升和風巽心底都清楚，二人雙雙拱手應承，斷不能再拒絕了。

……

入夜西京，禁軍守衛多了往常的一倍。

沒有皇帝坐鎮的都城，守衛不但沒有鬆懈，反而比以前更多了，溫將軍這次沒有隨從宸帝去皇陵，而是留下來監守都城。

最近朝局動盪，此時皇上選擇祭拜皇陵，一方面是為了祈福國家安穩，另一方面是宸帝自己的一塊心病。

他召溫cháo進宮，說了近來經常夢到先帝，先帝質問他為何處死如世初一家，他四處翻找如世初叛國的那紙罪證，可怎麼都找不到……

夢魘反覆，宸帝夜裡飽受折磨，這才想著去皇帝祭拜，以慰亡靈。

酉時，溫cháo率一小隊侍衛行走在蒔花閣前的街巷，這個時辰蒔花閣正熱鬧，來往行人熙熙攘攘，絡繹不絕。

溫cháo瞥了一眼蒔花閣氣派的大門，本是無意之舉，卻瞄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丞相栢堰。

他沒有進蒔花閣，只是從門前經過而已，他身著常服，戴了頂普通的黑帽，甚是掩人耳目，這要是換了別人定認不出來，但溫cháo和栢堰是同僚，彼此的行為舉止自然熟悉，何況栢堰走路的姿勢有點怪，溫cháo一眼便認出來了。

這麼晚了堂堂丞相一人出門，連個侍衛都沒帶，聯想最近聽到的一些風聲，溫cháo不得不起疑，他尋了藉口清退左右，跟了過去。

栢堰這個人對於溫cháo來說簡直是謎一樣的存在，早年年輕時他極善權謀，從一個小小的地方官吏再到輔佐先帝安邦立國，就算在先帝駕崩後，宸帝繼位血洗朝局之時也能明哲保身，著實不是簡單人物。

又好比這一次，如世初全家都沒了，栢堰作為其多年好友竟然一點都沒有被連累，讓人不得不佩服。

溫cháo想，這大概就是文臣和武將的區別所在。

正臨巷盡頭有一家極其隱蔽的酒肆，白天的時候人就不多，到了晚上也只有零星幾個。

溫cháo小心跟在後面，他穿了官服不便進去，所以最多也只能跟到酒肆門口。

不過好在栢堰坐在了視窗的位置，溫cháo小心蹲在窗下便能聽清裡面的談話。

栢堰此番約見的人是奉廷瑞，他們要談前段時間官鏢被劫一事。

&ldo;先生，這事兒上奏給皇上了嗎？&rdo;

&ldo;沒有，以我之力還能暫時壓制一段時間，不過你也要抓緊查清才行。&rdo;

只聽奉廷瑞嘆了口氣，說：&ldo;明明知道就是徐玠派人幹的，卻找不到證據，廷瑞愧對大人信任。&rdo;

&ldo;先別自責，你這批貨很重要，值不少銀子，可不是賠錢就能了事的，你比我清楚。&rdo;

當然，這是官鏢，而且還是皇上親賜，雖然奉廷瑞已經將貢品補救，但這事兒遲早要露相，總要給個交代才行。

&ldo;徐玠在朝中聲勢浩大，他現在連我都不放在眼裡了，想要扳倒他，不容易。&rdo;

徐玠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人的名字，咬咬牙，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