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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聰明的人會想著利用身邊一切可利用的資源,而我現在是你手上一項很不錯的資源,不是嗎?」上校理所應當地說:「況且,你認為我們是敵對關係,那就更不防充分地利用我,如果利用得好,反而是你佔便宜,不是嗎?」
林奈譏笑:「先害我至此,然後又要提供幫助,聽上去還像是你會免費提供,大善人。」
「既然我們不談條件,那自然是我無條件為你提供幫助。」
「那是你,我不願意欠人情。」林奈也能猜出一點雷託的想法:「其實你就是想讓我幫你救你的朋友吧?也行。我可以辦成這件事,這樣我們互不虧欠。」
雷託牽著他的手,在他的臂彎下轉了一圈:「和你跳舞很愉快,列弗先生。」
救人的計劃最終定在了1月27日。當天是聖薩瓦節1,塞拉耶佛的塞族區將舉行盛大的慶祝活動,軍營駐地計程車兵都有半天假期參加教會活動。除了值班的人員以外,軍營裡幾乎沒有人。當天中午艾力克·勃朗拉沃與其他幾名犯人會執行一趟運輸任務,將食物和生活用品運輸運送到塞族區,運輸完成後,士兵放假,車隊回營。
這是一個絕佳的救人時機,到時候,人民軍不僅缺少支援的武裝人員,一路上的保衛人員警惕性也會降低。等出了事,支援人員再召集起來,人早就已經跑了。
「路線已經確認了。他們會從特雷貝維奇山的冬奧會雪橇賽場經過,那裡有塞族的駐軍哨崗,無數狙擊手埋伏在山上,對他們來說是一條很保險的路。」雷託說:「林奈,我需要你把那些狙擊手清理掉。」
但對林奈和雷託來說,就等於困難重重。林奈也有點愁:「那個地方又開闊又平整,很難進行反狙擊。」
1948年的冬奧會有一項高山雪橇賽事,當時的南聯邦奧組委選擇在塞拉耶佛東北面的特雷貝維奇山新建一整座雪橇賽場。這項工事極宏偉,建成後,壯闊的、蜿蜒的、優美的混凝土賽道如同盤臥在森林中的一條銀龍。為了賽場的美觀,賽道周圍的樹木大量被砍掉,環境修得乾乾淨淨,路上連一塊破瓦片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這樣的環境對於山上的塞族狙擊手來說,簡直是再簡單沒有的了,即使是新槍手,也沒有打不中的理由。反之,要對狙擊手進行反狙擊就難上加難,經過這一段路的武裝人員幾乎都只有乖乖捱打的份。這是名副其實的「死亡之路」。
林奈最終決定進一趟森林:「在外面只能捱打,還是要進去。」
受雷託的命令,瓦爾特和他一起上山。小勤務兵很激動,他還沒有去過一線,第一次去就是給大名鼎鼎的林奈·列弗當助理,這表示他離塞爾維亞王牌狙擊手的觀察員只有一步之遙。他甚至問老兵借了一把狙擊槍:「你說什麼,我來做!我的槍法很好的!」
林奈看著他手裡的那把vss:「你從哪裡淘來的這把東西?」
「我問老馬丁要的,他說這是一個蘇聯兵送給他的。」瓦爾特有點不好意思:「是不是太老舊了,他拿給我的時候我還以為這是散架之後重新組裝上來的,也不知道他從哪隻箱底翻出來的。可我沒有配給像樣的槍,所以……」
「不,這是一把很特別的槍。」林奈摸了摸已經掉漆變色的槍託:「蘇聯人最有創意的武器之一,一種自帶消音效果的狙擊槍,在中短距離的狙擊戰裡很好用。我們狙擊手通常是不帶消音器的,寧願敵人發現我們,也不帶,因為消音器非常影響子彈軌跡和速度,具體的以後可以慢慢跟你解釋,總而言之,這是現在市面上極少的自帶消音功能、效能又還不錯的狙擊槍。」
瓦爾特聽得有點擔憂:「中短距離……是多少米?」
林奈回答:「600米之內吧。沒事,我們今天就玩一把近程。」
實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