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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是死,退也是死,這些東戎將士已經無路可走,也毫無戰意,只得繳械投降。
面對著濤濤黃河水,裴凜之停下了追趕的腳步,現在還不是渡河的時候,身後還有十幾萬東戎兵沒有肅清,要將黃河以南的敵人全都肅清之後,才能放心去追擊元崧。
所以他又調轉馬頭,率領隊伍回到洛陽,派出隊伍逐一肅清那些還未投降的東戎兵。
得知皇帝已經捨棄河南逃往河北,還留在河南的東戎將士也沒了戰意,安軍打下東戎人佔領的城池並沒有費太多工夫。
因為東戎兵不像安國將士那樣有信念,打仗是為了保家衛國,是為了守護他們的家園和家人。東戎兵入伍是強迫性的,打仗則是為了效忠皇帝,如今皇帝都捨棄他們了,還有什麼理由堅持呢。
等到河南的東戎軍隊完全肅清的時候,已經是隆冬了。
裴凜之早已寫信向蕭彧匯報了當下的狀況,待到河南的東戎兵徹底肅清,黃河封凍,便率兵渡河,乘勝追擊,將東戎人驅逐到長城以北。
蕭彧非常支援這個決定,因為這是絕佳的機會,東戎大軍已潰,元崧手頭的兵力不會超過十萬,若是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就意味著會有更大的傷亡。
渡河打仗,唯一需要擔憂的便是後勤補給,一旦戰時拉長,河面解封,補給相對會困難一些,但只要做好萬全準備,還是可以解決這一困難的。
北國冰封,寒風呼嘯,英勇的安國將士們再次踏上征途,揮師渡河,驅逐韃虜,完成未竟的統一大業。
第195章 策略
蕭彧站在廊下, 仰頭看著鋪天蓋地的雪,伸出手去,一大片雪花掉落在他的指尖, 他移近了些,那雪花慢慢在指尖化成了水。
這雪從昨夜下到現在,房頂上蓋了一尺多厚,不知何時才能停。今年冬天冷得驚人, 入冬以後, 已經下了四場雪,一場比一場大。
蕭彧重重嘆了口氣, 不知北方天氣如何,希望不要像南方一樣風雪交加。冰天雪地的嚴寒對二十幾萬大軍是一場殘酷的考驗。打仗已經夠苦了,希望不要再被天氣拖累。
向陽過來了:「陛下, 拿個手爐吧。仔細長凍瘡。」
蕭彧扭頭,看向陽一眼, 視線往下, 落在了那隻錚亮的銅手爐上,伸手接過, 將手心貼在手爐上, 麻木的手指漸漸恢復了知覺,他望著手裡的暖爐出了神:「你說北方的將士們是不是都長了凍瘡?」
向陽會意過來:「陛下擔心裴將軍他們?」
蕭彧憂心忡忡:「今年冬天這麼冷,黃河以北只會更冷,越往北去越冷,將士們能熬得住嗎?」
他是知道晉州、冀州與燕州北部的冬天有多冷的, 如今是小冰河期, 冬天只會更冷。
二十多萬將士, 沒有房子禦寒, 只能睡在簡易帳篷裡,條件實在太艱苦了,他擔心他們能不能扛得住這樣的極端嚴寒,只盼望戰事順利,趕緊結束,早日凱旋。
向陽明白他的擔憂,安慰他:「陛下無須擔憂,裴將軍定然能夠安排妥帖,很快就能凱旋了。」
蕭彧露出一絲苦笑:「但願如此!」不是他不相信凜之,而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人在自然面前的能動性太有限了,凜之能做到的也非常有限。
元崧渡河之後,便直奔相州鄴城。鄴城是東戎的舊都,元煉登基後,就將都城遷往了東漢舊都洛陽,一是他喜歡強大的兩漢,二是洛陽是抗衡西戎前線。
元崧從洛陽狼狽逃回鄴城,深深認識到國都絕對不能離邊境太近,太容易陷入被動。西戎的長安如此,東戎的洛陽亦是如此,要是不從鄴城遷都,豈會有今日之狼狽!
裴凜之早就收到情報,率大軍穿過黃河冰面,直奔鄴城。在山陽縣遇到第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