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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很快就到了大船附近,裴凜之仰頭看著大船上:「郎君,我來接你回家。」
蕭彧笑起來:「都妥了?」
「嗯,已經妥了!」
吉海急忙問:「師父,我大兄呢?」
裴凜之說:「你大兄受了點傷,在家歇息,不礙事,只是小傷。」
吉海一聽兄長受傷,難免有些擔心,但聽說不礙事,心中的大石放了下來,旋即又有些激動起來,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大兄以後都不會走了,他會留下來?
裴凜之抓住蕭彧放下的軟梯,兩下就到了船邊,本來完全可以自己上來,但看著伸到眼前的蕭彧的手,伸手抓住。蕭彧將他拉上來,兩人相視一笑,蕭彧的心終於踏實了:「你沒受傷吧?」一邊問一邊趕緊檢查裴凜之身上,他已經換了衣服,想必之前那衣服已經髒了。
裴凜之搖頭,含笑道:「郎君,我沒事。」
「那就好,海賊呢?」蕭彧問。
裴凜之說:「都被抓起來了。」
村民們都七嘴八舌地問他怎麼回事,裴凜之三言兩語地解釋:「昨晚海賊偷襲州城,我與崖州刺史裡應外合,擊潰了海賊,所有的海賊都被抓起來了。以後不會再有海賊來搶劫了。」
人群中發出一陣歡呼:「太好了!」
蕭彧長舒了口氣,總算可以給大家一個交待了。不僅解了崖州圍困之危,也沒了後顧之憂,簡直是一舉幾得的喜事。更重要的是,裴凜之立了這麼大的功勞,這大船能跟薛釗要來吧,崖州也沒水師,要這船也沒用,自己要了來,就能實現航海夢想了。星辰大海,我來了!
第20章 戰利品
回程路上, 大家都興高采烈的,危險解除了,正好今天又是元旦, 可謂是雙喜臨門。
蕭彧和裴凜之並坐在船頭, 與船一起破浪前行。裴凜之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在蕭彧肩上,蕭彧扭頭看他:「我不冷。」
裴凜之將手覆在他手背上:「郎君的手太冰冷了。昨夜上船後是不是沒再睡, 一直在甲板上吹冷風?」
蕭彧搖頭:「沒有, 夜裡風太大, 我下船艙去了。天亮後才上來。」
「那還差不多, 別著了涼。」裴凜之說。
蕭彧說:「凜之與我說說昨夜的事情經過吧。」
裴凜之便簡短地說起了昨夜的事,他們趕到州城的時候,城門已經被攻破了。很顯然,以崖州固若金湯的城牆, 要段時間內攻破是不可能的,只有一種可能,便是有內應。
當時城內一片混亂, 不少房子都被火點著了, 到處都是搶掠的海賊、驚慌逃命的百姓以及慌亂抵抗的官兵。
海賊頭領閔翀正領著人在圍攻刺史府, 刺史府也失火了, 幸虧裴凜之及時趕到,一箭將閔翀射下馬來, 解了刺史府之危。裴凜之命官兵四處大聲散播叛賊首領閔翀已死的訊息,這一訊息果然大大鼓舞了守軍計程車氣, 正在興風作浪的海賊聽見頭領已死, 便開始亂了陣腳, 潰不成軍, 往城外潰逃而去。
薛釗被這突如其來的偷襲氣得幾乎吐血身亡,差點連自家妻兒老小都保不住,要不是裴凜之,崖州今夜就要易主了。閔翀中箭後並沒有死,被抓了起來,薛釗也終於冷靜了下來,親自點兵整隊,誓要將所有海賊一網打盡。
海賊到底是一群烏合之眾,紀律渙散,等崖州守城將士緩過勁來,這幫海賊便顯得不堪一擊。裴凜之與薛釗率官兵一路追擊,剩下的海賊果然逃到了他們村外的海灘,卻發現原本等在那兒的船隻已經不見了,一些海賊放棄了抵抗被抓了,還有一些慌不擇路,直接跳進了海中,但也難逃被抓被射死的命運。
蕭彧想像了一下那個場景,頭皮不禁有些發麻:「一共殺了多少海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