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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看向在場唯一有資格碰貓主子的人,周澈看著岑裡漆黑純淨的眼睛,勾了勾嘴角,說:「是很軟。」
岑裡移開了視線。
雪在傍晚時分停了,屋頂、樹梢瑩白晶亮,暮色瓦藍,華燈初上,大家決定從農家小院出發去逛古鎮。
巷子青板石鋪著一層厚厚的積雪,一腳踩下去軟綿綿地,岑裡戴著周澈的圍巾和手套,一步一歪走得笨重ofa÷學!院…整 理可愛。
周澈面對著他倒著走,舉著手機拍他,嘴角噙著笑。
岑裡現在一點也不像平時那隻踮著漂亮優雅貓步的小貓,像只企鵝,他不是故意學企鵝的,可是就是很企鵝,因為周澈讓他穿得實在太厚實了。
大概是覺得自己走路很笨,岑裡的圓眼晴也彎起來,又有點惱,跳著撲向周澈搶他的手機:「你不許拍!」
周澈哈哈大笑,岑裡控訴:「小時候你也經常拍我的醜照!」
不是讓它擺出一些羞恥的動作,就是讓它戴一些奇怪的玩意兒,什麼鈴鐺、皮繩、花肚兜周澈都給他買過!
周澈沉沉悶笑,想到小時候,笑淡了些,告訴他:「幸好拍了那麼多照片,那幾年……我只有那些照片。」
岑裡一怔,心裡難過了起來,抿了抿唇,放開他的手,很專注地看著他,輕聲說:「以後你都不會只有照片了,算了——」
他攤開手,又開始企鵝走路:「你還想拍的話就拍吧。」
他的神情、語氣和動作都溫柔、鄭重,這個世界上沒有哪一個人類能抵抗一隻小貓的溫柔和認真,周澈眸心黑沉:「我想拍什麼都可以嗎?」
「嗯,」岑裡的臉在雪地裡顯得很柔軟,很包容,好像周澈想怎麼樣都行,「可以吧。」
周澈漆黑的目光凝他,伸手碰了碰他的面頰,幽幽道:「這麼乖。」
岑裡一頓,心頭冒出一股異樣的感覺,以前周澈也經常說它乖,誇他聽話,可是從來不像這樣,好像有一股電流從心底躥到了指尖,面板發麻。
周澈去給他買熱咖啡暖手,薄荷拿鐵,小貓對薄荷都沒什麼抵抗力,但岑裡說:「你的聞起來好香。」
周澈的手上的是馥瑞白。
「那跟你換。」
「不用不用,」岑裡說,「讓我嘗一口就好啦。」
周澈遞給他,岑裡直接把腦袋探出去,低頭,開始小貓舔水。
周澈盯著他埋在自己手上圓乎乎的腦袋,眸心暗下去,他自己這杯沒有拿吸管,岑裡的唇堪堪覆在他剛剛含過的地方。
岑裡抬起頭,舔了下亮晶晶的嘴唇,說:「那還是薄荷拿鐵好喝一點點。」
周澈伸出手,用指腹抹去他唇邊的水漬:「嗯。」
路邊有手工藝人在賣剪紙,一個不大的小攤,鋪了各樣各質的紅紙,遊客可以親自動手體驗這項非物質文化遺產。
周澈看岑里老扭頭朝那瞧,牽著他的手:「我們去看看。」
老師傅問:「年輕人,做剪紙嗎?」
周澈說:「想試試,但我們沒做過。」
「不難,就是得有點兒耐心。」老師傅拿出工具,教他們上手,岑裡本來就是美術生,一招一式有模有樣,老師傅直誇他有天賦,他那些小徒弟剛入門的時候還不如他呢。
岑裡有些開心,拿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睛去瞄周澈,看他聽沒聽見,不知道為什麼,岑裡就想讓周澈聽見別人誇自己。
周澈養了他那麼久,岑裡一個歪頭一個眼神他都知道對方是想幹什麼,他捏了下岑裡的臉蛋:「好聰明。」
岑裡馬上又一副「沒有沒有啦」的模樣說:「你要剪什麼?」
清明穀雨
有寶提到奶牛貓貓是貓中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