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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琷一臉驚嘆地仰著頭往上看，肖何順著他的目光看上去，原來是家賣電視和家庭電影的店，頭頂上巨大的螢幕正在播放節目。

&ldo;這是電視。&rdo;

&ldo;電視為何物？裡面竟有這麼多人和景。&rdo;

肖何給他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電視的功用，鳳琷保持著驚嘆的表情：&ldo;留音石？&rdo;

&ldo;留音石是什麼？&rdo;

鳳琷邊解釋邊低頭去看其他的東西：&ldo;仙界的一種小玩意，能夠留住畫面和聲音，就像你說的電視節目一般，用法術記錄，到時候再放出來。&rdo;

肖何頓時感興趣：&ldo;只是石頭嗎？居然有這麼神奇的石頭。&rdo;

鳳琷本背對著他彎著腰，聽他說完便回頭笑道：&ldo;你們凡人的東西也很神奇，留音石只能記錄最近發生的事，用過一次便不能用了，但是你們的留音石卻可以無限生產，還能記錄很多東西。&rdo;

肖何沒說話，算是預設。

&ldo;你喜歡嗎？&rdo;

&ldo;嗯？&rdo;

肖何走過去指著一臺正在播放廣告的電視問：&ldo;喜歡就買一臺。&rdo;

肖何家裡是沒有電視機的，因為覺得麻煩……

鳳琷覺得理所當然，點頭同意。

他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大少爺，從來不擔心錢的問題，也幸好養他的是肖何，不然過得肯定沒那麼順心。

鳳琷心情變得很好，他靜靜看著肖何面無表情地給賣家電的老闆寫地址，有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心裡滋生。

周圍還是有很多人在偷偷或者正大光明地盯著他看，鳳琷心情好了之後就不那麼容易發脾氣，甚至對偷看他的人報以微笑。

一個女孩子鼓起勇氣走上前，舉著手機對鳳琷說：&ldo;你好，可以讓我拍張照片嗎？&rdo;

鳳琷不知道拍照片是什麼意思，便沒回答能還是不能，反倒湊過去看那女孩的手機。

&ldo;我只放在手機裡自己看，一定不會發出去的。&rdo;女孩子被突如其來的靠近嚇到，紅著臉小聲跟鳳琷商量。

&ldo;不好意思，不接受拍照。&rdo;

橫裡伸出一隻胳膊擋在鳳琷跟女孩子中間，肖何無聲地冷著臉俯視那個女孩子。

然後很快把人家嚇跑了。

又剩了鳳琷跟肖何兩個人，前者才問：&ldo;拍照又是何物。&rdo;

&ldo;就是把你的相貌記錄下來，原理跟電視機差不多，只不過拍照是靜態，拍電視節目跟動態。&rdo;

鳳琷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說道：&ldo;讓她拍一下也無妨，你幹嘛生氣。&rdo;

肖何愣了一下，遲疑著問：&ldo;我生氣了嗎？&rdo;

鳳琷挑眉不答，意思卻很明顯‐‐雖然肖何這張臉看上去總是沒什麼變化，鳳琷卻能感覺到他的情緒。

&ldo;我沒生氣。&rdo;

肖何說完之後又補充道：&ldo;如果不想讓別人看出來你不正常，最好離人遠一點。你的面板跟一般人不一樣。&rdo;

鳳琷摸摸自己的臉：&ldo;如何不一樣？&rdo;

&ldo;人類沒有這麼光滑的面板，再好的面板，隨著年齡增大都會有毛孔和衰老等問題，但是你……你有沒有注意過自己的臉，光滑過頭了，還沒有毛孔。&rdo;

就像海洋裡的無鱗魚類那種質地，乾燥卻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