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番11:溫硯函(第1/2 頁)
“好可憐,月月呼吸不上來了,那怎麼辦啊?” 男人用著和這個年齡違和的,甚至可以說是甜膩到有些噁心,汗毛豎起的聲音,對著面前的人委屈似的問道。 但緊接著,伴隨著他那句問句結束,男人本來疼惜的眼神瞬間轉化成得逞似的狡黠和激動。 像是披著人皮的餓狼徹底撕下了那層偽裝,對著垂涎已久的獵物露出它最真實的慾望。 因為興奮而過度放大的瞳孔倒映著少女嬌白的小臉,男人笑容擴大,自認為體貼至極地對受害者做出了補償。 “那乾脆就不要呼吸好了,這樣月月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尾音一落,不等姜見月對他這番毫無人性的話做出回應,溫硯函就又重新低下了頭,毫不費力地含住了她還有些腫痛的唇瓣。 直到姜見月覺得嘴巴都已經麻得好像失去知覺了,人也在過度缺氧中昏昏沉沉時。 她才在迷離的視野中,看到溫硯函緩緩起身,像是還不太滿足似的,忍不住咂吧咂吧了嘴。 接著,她又聽到他用著略帶埋怨的聲音道: “好渴。” “還是去喝點水好了。” 見他要站起身,姜見月頓時鬆了口氣,接著便撐著床想要爬起來。 可她實在低估了對方的發瘋程度。 沒有任何預警的,姜見月只感覺到一陣微涼過後,凌亂的烏髮紮在面板上,讓她又癢又刺。 她頓時就有種荒唐的預感。 “等、等等,溫硯——” 可話音未落,那尾音消失在她死死壓抑,不願意發出的聲音之中。 姜見月沒想到他說的話真的就是那個荒唐的意思! “月月,別動啦。” …… * 唇邊抵著水杯。 蒼白薄皮覆著下的喉結上下鼓動,少年渴得一連喝了好幾口水。 緊接著,他便皺著眉,黑黢黢的桃花眼中,帶著孩童般的氣憤和彆扭。 但很快,少年那張精緻得有些過分的娃娃臉上,卻露出了一抹詭異而又瘋狂的笑。 他晃了晃手腕上的珠串。 姜見月: “!” 姜見月頓時就反應過來了什麼。 …… 那段記憶簡直和噩夢無疑,姜見月掙扎著便想要逃跑。 卻被溫硯函扣著大腿,又一把扯了回去。 然後她就看見少年朝著她言笑晏晏,那漆黑到彷彿有什麼粘膩的情緒都要流淌出來的眼珠,隱隱有紅血絲向眼白泛開。 他的語氣是難以掩飾的興奮和激動,尾音都好似在顫抖,笑容越發地癲狂。 “要再亂動,就要讓月月說個數字了噢。” 他話音一落,少女就放棄了掙扎。 “不亂動,我不亂動,你別……不要,求你了。” 她實在太怕那串珊瑚珠串了。 她從前問過他那珊瑚珠串有什麼寓意,所以他才會長年累月地串在手腕,甚至連脖子上的紅繩和耳垂都綴著顆紅珠。 而他那時候的反應是什麼樣的呢? 他垂著頭,悲傷彷彿要從眼眶中流出來,像是玻璃櫥窗中,那輕輕一碰就會碎成無數塊碎片的水晶,朝著她露出一抹悽麗的笑。 “它們是我母親給我留下來的遺物,月月,我十歲的時候,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當時聽到,甚至還為自己之前對他惡意的揣測而感到愧疚和後悔。 哪裡能想到,當他第一次將他手上的珊瑚珠摘下,戴到了她的腳腕處,讓她在混沌沉溺之中,都能看到他肩膀上晃動的紅與白時。 他卻低頭啄著她的頸子,用著黏糊糊的,又帶著情慾的嗓音對著她說: “月月,好可愛,月月怎麼這麼可愛。” “這竟然都信了啊?都是我騙你的啦。” “她氧氣罩都是我摘掉的,哪裡會有什麼遺物啊?” 也就是那一刻,她意識到了,他就是個神經病 。 溫硯函他就是個精神失常的神經病。 否則他怎麼會做出那麼不可理喻的事情? 她也是那之後才知道的,他平日裡戴在手腕不離身的那串硃紅珊瑚珠串,上面的每一個珠子都被他賦予了定義。 對於那些在他眼裡是毫無價值的垃圾、是任他宰割的羔羊,它們是割舌、是釘骨、是斷腿,是無數她難以想象到的恐怖懲罰。 而對她—— 它們是她一次次的求饒和哭泣,是她聽到就不自覺顫抖逃跑的噩夢。 他總是隨機點著一顆珠子,在笑吟吟地叫她說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