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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起來。他忘了眼前不是一個普通的少年,他是當今的天子,他早已親政一年多,逐步掌握住了朝中權力。
鰲拜的抓捕沒有前生那麼戲劇性,他不是被一些布庫少年們擒住的,他是當庭被御前侍衛們抓住的。
“鰲拜,你好大的膽子。來人,脫下他的頂戴,打入大牢。”
“誰敢?”
“我敢。”博果爾慢條斯里地走出來。
“還有我。”嶽樂也站了出來。
很快,博果爾與嶽樂身後就聚集了一群人,而鰲拜的身後只有寥寥數人。
“御前侍衛,把鰲拜拉下去。”
鰲拜再沒出聲,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大勢已去,他這時腦子中的熱血才散去,清醒過來,跪地自己脫帽請罪:“奴才冒犯天顏,已是死罪,請皇上責罰。”
“先關進大牢再行議罪吧。”
博果爾沒對鰲拜落井下石,反倒為他求了兩句情,畢竟鰲拜有功於社稷。玄燁也沒有卸磨殺驢,只革了鰲拜的職,將其拘在自家貽養天年便作罷了。
“阿瑪,皇上要對付的下一個會不會是您?”
“你總算是長進了,晟睿,阿瑪早就退了,現在阿瑪的唯一作用就是擺設,知道嗎?”
“阿瑪!”
“伴君如伴虎。謹記。”
搬開了鰲拜,博果爾又早就拱手讓權,康熙終於可以大展拳腳。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臺灣的鄭經。
康熙六年十月,赴臺招撫失敗的孔元章返京覆命,福建水師提督施琅憤而上《邊患宜靖疏》,次年又寫《盡陳所見疏》,主張剿撫兼施,從速出兵徵臺,以免“養癰為患”。
開疆擴土的誘惑對君王來說從來都是巨大的,尤其是大清自與鄭軍交戰以來,並未在鄭成功身上佔到很多便宜,現在鄭成功已死,其繼位之子鄭經乃與乳母私通羞煞其父的無德之人,雖朝中保守勢力以“海洋險遠,風濤莫測,馳驅制勝,計難萬全”來勸諫康熙,康熙依然於七年初召施琅進京,與其商議平臺事宜。
康熙對施琅的第一印象並不好,認為其“粗魯武夫,未嘗學問,度量偏淺,恃功驕縱”,並不看好於他,遲遲不願允其率軍攻臺,甚至有意封其為內大臣,留京宿衛。
博果爾則觀感不同,他見施琅性格直率,直言不諱,很是中意。他多年來關注大清水師建設,正好有意與施琅同赴臺灣。
見博果爾主動請纓後,康熙開始惦量起此事的利弊來,因襄親王要求的不是統兵之權,僅為督軍,他倒並不懷疑十一叔的用意,先皇生前曾與他說起過,十一叔所好不過武事,一生大願就是征戰沙場。這些年來,十一叔對他如何他自然心中有數,如今倒是他投桃報李的好時機。更何況,十一叔自己雖不戀權,但他攝政多年,在朝中依然很有威望,如若十一叔出京,他便可將最後的權力都盡收已手,又不會傷及叔侄情分。
康熙考慮再三後,終於七年十月封施琅為靖海將軍,徵臺灣。襄親王博果爾為督軍,與之同行。
多年夙願一朝達成,博果爾欣喜之色溢於言表。
皇貴太妃已經全然忘卻前幾年對博果爾的些許意見,只四處趕赴各大寺廟,為博果爾燒香祈福。尼楚賀更是為博果爾整理行裝,安排妥當人手服侍。晟睿剛剛娶妻瓜爾佳氏,見父親遠行,定要隨行服侍。
博果爾卻在行前上書請封晟睿為襄親王世子,把襄親王府的重擔託付到十五歲的兒子身上。刀劍無情,此行結果如何誰都無法預料,他必須為襄親王府的將來打算。晟睿在宮中為侍衛兩年,閱歷見識都見漲,已經可以託付家事了。他喚來巴圖,正式讓他見過少主子,把襄親王府最隱秘的一支力量交到晟睿手中。晟睿一直以為巴圖只是府中一個深得父親信任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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