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謝道然視角(1)(第2/2 頁)
那天我坐在我的墓碑後面難過了好久,下面來了個新人,是個三十左右的男人,聽說是救人去世的,他飄到我對面問我:“小朋友,你怎麼了?”
我的墓在陵園的最上端,想讓我俯瞰整座山。
我看著他,其實也不能叫叔叔,畢竟我己經死了好幾年了,只不過靈魂不會變化,永遠保持著小孩的模樣。
我和他說我朋友來看我了,想到我爸媽他們想起我會難過心裡就特別不舒服。
男人笑的爽朗在我身旁坐下,我翻找著爸媽給我燒的東西看看有什麼是可以用來招待人的,翻出來幾條煙遞給他:“你要煙嗎?”
這些煙其實是爸媽覺得我成年了,或許會喜歡這些,也就給我買了點,隨我心意,不喜歡就放著。
他們……真的很愛我。
男人接過道了謝,和我說著:“因為他們愛你,也正如你此刻的心情,你可以與他們感同身受的,事己發生不可逆轉,看著他們被好好對待,你該開心的。”
他說:“小朋友別難過了,你們終會團聚的,在未來的某一天某個城市拐角處以不同的身份相識。”
我聽著他的話,心裡的陰霾似乎消散了一些。
我們聊了好久,得知他是孤兒無牽無掛,為救人而死,他十分坦蕩,看不了人家家庭破碎,他的墓前每天都有新鮮的花束。
他一點都不難過,還說起碼有人記住他了。
後來他離開了,並未問我為什麼不走,我想他經常瞧見來看我的朋友和家人應該心裡明白我不願意離開。
月復月年復年,時間是個良醫能沖淡心裡的悲情。
十多年過去,他們來的次數減少我並不難過,知道他們在認真生活,放下我。
所以我每次看見他們都很開心,可他們會觸景傷情,心底一根刺拔不掉,好吧,那我允許他們為我難過幾天。
還是會在我生日那天大聲質問祁硯京我的蛋糕去哪了。
知道他成了老師,漸漸升了教授,果然厲害,可這樣會不會顯得我是文盲?
算了,反正我們兩個世界。
日子就這樣淺淺過,墓園西季輪轉,我己經不記得是死去的第幾年了,但是他每年來都會念上一聲我的年紀。
我記得那是二十八歲,算起來是我死後的第十九年,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祁硯京照舊來看我,我會觀察來看我的所有人,家人朋友的模樣我都記得清清楚楚,這次他無名指上多了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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