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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乾元這價值上百億的商業機器相比,勞動者自然是值得同情的弱勢群體,而這麼興師動眾打官司,卻只拿到了幾千塊錢賠償金,就更像一場笑話。
乾元的員工們原本不管水底怎麼驚濤駭湧,表面都維持著波瀾不興,被這訊息一刺激,就好比沸水落入滾油,激起呲啦啦一片嘩聲,一時間,對乾元的抨擊和嘲諷甚囂塵上。
洛冰不知道鬱燃這個始作俑者狀態如何,她只知道自己最近萬眾矚目,每天一到公司就能感受到無數道同情憐憫的目光,去休息室泡杯咖啡都能隱約聽見同僚惋惜地議論她……
都怕鬱燃扛不住壓力,甩鍋給她呢。
鬱燃視輿論如耳旁風,壓根沒搭理她,倒是格琿,召集相關人員開會復盤,不悅地質問洛冰,「為什麼不私了調解?哪怕當勞動糾紛去仲裁都行,好歹溫和一些,為什麼非要打官司?是嫌公司名聲太好嗎?」
洛冰:「……」
行,蝨子多了人不癢,下屬替領導背鍋是本分,一回生二回熟。來,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吧。
她波瀾不驚,哪知,鬱燃冷不丁道:「我做的決定,跟她沒關係。格總有疑問,大可以來問我。」
洛冰一愣,心裡有種異樣的滋味,格琿也被噎得不輕。
他拿級別最低的洛冰開刀,只不過是針對這次風波,象徵性地表個態,罵幾句也就過去了,鬱燃來這麼一出,他反而被搞得騎虎難下。
鬱燃沒心思搞表面工夫,直截了當地說:「我不惜兩敗俱傷,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員工背叛公司百弊而無一利,惡意挖角的競爭對手,也必須為他們的惡劣行為付出代價。殺雞儆猴,我不覺得這種操作存在問題。」
格琿笑道:「初衷是好的。只是鬱總,口碑對企業的影響至關重要,下次再做類似決定之前,要不咱們先商量一下?」
「如果涉及公司層面,那沒問題。」鬱燃公事公辦地說,「如果只是事業部層面,請格總給我們充分的自主權。」
由於他的直球風格,會議很快結束,洛冰有工作匯報,便跟著去三樓,路過休息室時,裡面傳出嘰嘰喳喳的年輕女聲,「噗,創輝這回要替向總賠幾千塊錢呢,肯定要賠破產了,我們鬱總真威武!」
「喂,小心人家打官司告你,再給你寫大字報貼官網上,就問你怕不怕?」
「喲喲喲怕死了……切,東家不打打西家,總經理而已,當他是我爹啊!」
這倆愣頭青可謂膽大包天,公然非議領導還那麼大聲,讓人想裝聽不見都不行。
洛冰咬著嘴唇,用餘光偷瞄鬱燃,鬱燃坦然極了,腳步都沒停,「走吧,過於在乎智障的言論,你也會變成智障的。」
果然,鯊魚型人格,意志剛硬,刀槍不入,別說冷嘲熱諷,你罵他祖宗十八代都沒法影響他的心態。
洛冰吐吐舌頭,快步跟上去。
第十章
鬱燃講義氣,洛冰自然投桃報李,工作積極不少,她主動找那些嚼舌根的員工們私下談話,一定程度遏制了流言蜚語。
但這件事實在影響太大,短期內沒有徹底消除負面影響,只能留待時間去消化。
向晚晴日子也不好過,被調侃不說,甚至有甲方因此懷疑她的道德人品,以至於丟了個專案。
她氣得不行,跑來找洛冰訴苦,一邊蹭著水果零食,一邊對鬱燃破口大罵。
洛冰指著門口,「再罵一句就出去,別在這兒惹人嫌。」
向晚晴翻個白眼,滿臉鄙夷地看著她,「喲呵,瞧這護的,跟他搞上了?」
「關你屁事!」洛冰把白眼翻回去,「我是不是勸過你和解?不聽勸你活該。」
「重色輕友,你大爺的,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