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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想撕毀就能撕毀……
可他看過嗎?抽屜裡的錢一張沒少,協議書也還是老樣子。
滿心鬱忿無處宣洩,奧爾垂著頭往外走了幾步。
剛離開飲料鋪,迎面走來一支由手風琴、吉他、小提琴、短笛組成的樂手隊伍。
樂手們繞著球場一圈圈地走,演奏著狂歡節組曲,身後跟著一大群隨著音樂載歌載舞的學生,這群人正逼近居伊的飲料鋪。
奧爾的隊員也混在其中,脖子上掛著金牌,一臉樂不思蜀。
「嘿!奧爾!」隊友咧著嘴和身邊的女生胳膊挽胳膊,跟隨節奏默契踢腿,還不忘招呼奧爾,「一起跳吧。」
奧爾撇撇嘴,打算繞開這群已經喝得滿面通紅的傢伙。
一轉身,懷裡闖進來一個人。
那人腦袋撞在奧爾的胸膛上,吃痛地悶哼一聲。奧爾手掌按在那人額頭上,想推開他,卻將他額前的劉海擼了起來。
懷裡的人被迫仰起頭,奧爾驚訝地張了張嘴,呢喃般輕喚:「勒魯。」幾乎是本能地,奧爾將手臂繞到居伊後腰,輕輕摟住了他。
剛才居伊正要去準備酒水,哪知已經離開的奧爾突然掉頭回來,一不小心整個人撞了上去。
在奧爾的瞳孔中,居伊看到了自己,一雙眼閃爍著不同的光澤,從無措變成了驚恐。他以為異瞳被發現了,慌忙捂住眼睛,離開了奧爾的懷抱。
居伊離開後,奧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還殘留著觸感。他無意識地翹了翹唇角,一顆浮躁的心,就這麼漸漸踏實下來。
朱利安過來檢視情況,看到一旁居伊捂著臉,轉過頭看向奧爾,質問道:「你對他動手了?」
周遭音樂聲、歡笑聲蓋住了朱利安的聲音,奧爾沒聽清他的話,但看清口型了。
他不可理喻地瞪大眼,朝居伊走去。居伊見他過來又往後退了幾步。
這個舉動落在奧爾眼裡,只覺得居伊在幫朱利安給自己潑髒水。
奧爾伸手去抓居伊的手臂,「你給我過來!」朱利安揮手撇開奧爾的手腕,「別碰他!」
雙方抬頭看向彼此,視線交匯的瞬間,奧爾和朱利安同時拽住對方衣領。
音樂戛然而止,周遭頓時安靜。
樂手們發現異樣停止了奏樂,狂歡人群不明所以地盯著三人。
居伊完全不敢抬頭,瑪奇爾德再三叮囑他要低調。這下可好,眼睛的秘密被人發現了不說,現在還圍上來好多同學,要是奧爾當眾問起瞳色的事,很快全校都會知道他是異瞳了。
國立大學有很多學生就住在科茨蒙城,他們回家後和家裡人談起學校裡有個罕見的異瞳,就很可能被潛伏在城裡的那個人知道。
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卻是居伊和瑪奇爾德的生存危機。
「這架勢,是要決鬥嗎?」圍觀的學生們交頭接耳,「不是剛打完比賽嗎?現在又是為了什麼要決鬥?」
法律允許的決鬥是用來讓有身份的人解決小摩擦的。
上一次奧爾和拉吉夫決鬥,是因為拉吉夫對奧爾的父親和繼母出言不遜,奧爾透過決鬥讓他閉嘴。
再上一次奧爾和朱利安的決鬥,是因為奧爾看不慣朱利安大談政治理想,就抨擊他將來會像元老院那些高談闊論的老傢伙一樣,只會詭辯卻解決不了任何人的實際困難。
兩人都喝了酒,激昂的辯論持續一段時間後,在酒客的起鬨下開始決鬥,又在證人的調停下以奧爾獲勝結束決鬥。從此朱利安不會在奧爾面前談論同一個話題。
決鬥必須有理由,否則只能算鬥毆,報警後警察會介入。
「你要決鬥嗎?」朱利安沉聲問奧爾,「我不會退縮。」
「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