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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驚訝地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這才8點,夜晚剛剛開始……
奧爾說要走,卻沒從正門離開,洛克追到酒館後門的時候,看到讓他瞠目的一幕。
奧爾質問居伊到點了怎麼還不下班,居伊頭也不抬一下,直接去扛酒桶了。
主廚站得遠遠的,怯生生對居伊說明天再清理好了,居伊還是不搭理,把空酒桶搬了出去。
奧爾一臉煩躁地抱起兩個空酒桶,跟在居伊後面出了後門……
洛克扒著門,心裡盤算著奧爾丹格森的一分鐘值多少錢?身上那件衣服可以買下這間小酒館了吧?還有他倆到底誰是恩主誰是門客?
公寓。
奧爾上半身赤裸,兩場比賽連勝後,肌肉比平時更賁張,他像往常一樣正要跟居伊一起進浴室,忽然被關在門外,怎麼敲門都不應。
「開門。」他又不耐煩地敲了敲門,警告道:「信不信我把門踹了。」
浴室門還是一點沒動靜,他繼續喊:「勒魯,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我說了想一個人洗。」居伊就在門後,隔著門聲音悶悶的,像是篤定奧爾不會踹門似的說:「你想踹就踹吧。」
然後耳朵貼在門上,聽到腳步聲遠離也沒有放下心來。奧爾脾氣那麼差,讓他等太久,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
居伊迅速泡進浴缸,給身體和頭髮打上泡沫,胡亂搓了一把,忙亂中泡沫迷了眼。伸手在浴缸邊緣摸毛巾時,耳邊響起一聲炸響。
居伊嚇得一個激靈,緊緊抱住腦袋,眯縫著眼轉頭瞄向門口,看到黑色褲管下,一隻大腳踏著門板走了進來……
「又在鬧什麼?」耳膜還在嗡嗡作響,奧爾的質問聲忽近忽遠飄忽不定,好像盤旋在耳畔的迴響。
居伊蜷曲雙膝,抱著腦袋埋到膝蓋裡。
奧爾蹲到浴缸邊,拿掉他捂著耳朵的手,扶他坐直,衝掉頭上和身上的泡沫,放掉浴缸裡的水,用毛巾給他擦了臉。
被那一聲踹門的聲響嚇到後,居伊還處於恍惚狀態中,整個過程緊閉雙眼沒有吭聲。
耳邊響起一聲嘆息,下一瞬間後背和膝蓋窩被抬起,整個人懸浮起來,居伊被抱到沙發上。
奧爾用浴巾裹住居伊,讓他坐在自己身前,幫他擦頭髮時又嘆了一口氣,「到底怎麼了?」
中午還抱在懷裡,一臉懵懂地任由自己揉捏了好久的人,才過幾個小時就擺臭臉了。
這感覺就像攥在手心裡的寶貝,被人一根一根撬開手指奪走了一樣。
之前兩個人吵架好歹你一句我一句能交流下來,現在居伊直接拒絕溝通,奧爾一肚子無名火都不知道往哪撒,擦完頭髮把毛巾往地上用力一甩,揚起一陣風。
「你不說,我就去酒館問,去厄洛斯學院問,看看是哪個混蛋欺負你。」
「和他們沒關係,不要打擾別人!」
居伊終於開口了,情緒有些激動,生活裡會欺負他的混蛋只有奧爾一個。
「我就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不行嗎?吃飯在一起洗澡在一起睡覺在一起,一點私人空間都沒有!」
居伊好久沒跟他大聲說話了,也很少一下說那麼多話,今天的狀態顯然不對勁,奧爾不信他的說辭:「只是這個原因?」
腦袋上的毛巾拿掉了,居伊眼前又見光明,視線隨著沙發邊濕漉漉的腳印看到浴室,門板還躺在地上,四分五裂慘不忍睹。
想到剛才那聲炸響,耳朵莫名疼了起來,白淨的腳丫子從柔軟的羊毛毯收到沙發上,居伊又抱住膝蓋陷入了沉默。
奧爾見他瞧了一眼碎裂的門板就不說話了,忍著不悅儘量溫和地說:「我聽到你在洗澡了才踹門的,你以為我會踹你?」
居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