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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獨釣說道:「明年必中。」
趙四錢說道:「三年前你也是這麼說的,三年前的三年前,六年前的三年前……每一次春闈你都這樣說,也沒見你考中,歲月蹉跎,你都四十歲了吧,再考不中,就不是青年才俊了,如何娶名門之女?你看連人家陸善柔都要第三婚了,你連一個老婆都沒有。」
寒江獨釣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什麼名門之女的,我就是隨便一說,我這次真的好好溫書了,溫嬤嬤天天把我關在屋裡,不准我出去。」
趙四錢說道:「你送給我的第九卷 《諸公案》,我已經看完了。」
寒江獨釣忙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趙四錢說道:「詩詞寫的不錯,我在應酬裡行酒令的時候經常用得上。」
寒江獨釣很高興,「我就說嘛,總有人喜歡話本小說裡的詩詞,我沒白寫。」
兩人正聊著,一個穿著重孝的男子走過來,「四錢,隆記綢緞鋪的老闆娘,還有廣東商行幾個老闆娘都來了,快去招呼吧。」
此人就是趙四錢的贅婿趙如海,他原本不姓趙,而且還是個秀才,有功名在身,後來入贅趙家,就改姓了趙,贅婿不能考科舉,就棄文從商,成了趙家的一員,和趙四錢生兒育女,有四個孩子。
趙四錢對著寒江獨釣點點頭,「失陪。」
寒江獨釣擺擺手,「你去忙吧。」
寒江獨釣回到席面,正好陸善柔剛剛隨了禮,來吃席,就坐在未婚夫魏崔城身邊,和眾人同席。
陸善柔低聲說道:「溫嬤嬤已經匆忙驗過屍體了,趙老太太的死的確有些蹊蹺,懷疑是金石之藥引發的中風。」
自打當年三通鏢銀失蹤案和趙家相識,寒江獨釣這些年和趙家一直有來往,和趙老太太算是熟人了。
寒江獨釣搖頭道:「不可能,以我對老太太的瞭解,老太太不會吃這種東西,她精明瞭一輩子,什麼是藥,什麼是毒,她清楚的很。」
陸善柔頓首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溫嬤嬤驗出來就是這樣的——」
陸善柔把填寫屍格的小冊子遞給寒江獨釣,「你仔細看,各種細節都符合金石之藥中毒的特性。」
多年的配合,寒江獨釣信任溫嬤嬤,他看了一遍,合上了小冊子,「如此說來,是有人故意投毒?」
陸善柔噓聲道:「小心點,你要知道,是趙四錢一直陪在趙老太太身邊,這要是說出去,趙四錢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是隱瞞不說吧,文虛仙姑那邊如何交代?我現在很矛盾啊!韓師爺,你說該怎麼辦?」
寒江獨釣說道:「我跟趙四錢有些交情,還是我來和她說吧,在這之前,誰都不要說出去。」
陸善柔鬆了一口氣,說道:「好,聽你的。今晚徹夜守靈,你找個機會跟趙四錢說清楚——不是我懷疑趙四錢,我覺得她應該不是兇手,我只是想幫文虛仙姑查清楚。她已經出家了,趙家的事情她管不上,要查也得趙家人同意。」
寒江獨釣說道:「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來來來,吃吃吃,今晚有的忙。」
陶朱從飯碗裡探出頭來,問:「鳳姐溫嬤嬤她們吃飯怎麼辦?」她們的身份低微,沒法上桌吃席。
陸善柔說道:「趙家早就傳了一桌客飯送到二樓了,吃的和咱們一樣。」
來的都是客,和氣生財,趙家會做人,活該他家有錢。
這時趙家樓院子裡的戲臺已經搭好了,唱的是《四郎探母》。
趙老太太的遺體也從二樓抬到了一樓剛剛搭好的靈堂——幸虧溫嬤嬤快速驗了屍首,抬到了靈堂,還還敢動啊!
靈堂裡,孝子賢孫,齊聚一堂,白花花的一片,哭聲陣陣。
趙家一共有三房人家,趙大錢是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