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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朱對著扶著欄杆看夕陽的麥穗求救:「麥穗!魏千戶又欺負我!」
麥穗頭也不回的說道:「你下馬走兩步又不會死。」
魏崔城扯著他的腿,愣是把陶朱拉下馬了,「陸宜人在寫書,不準打擾她。」
陶朱抬了抬下巴,「她沒寫,你看她都出來了。」
這個太子,需要用到他的時候很好用,但是找打的時候也確實該打!
陸善柔說道:「是的,再不出來,連甲板都要被你踏出個洞來。」
陶朱依依不捨的摸著馬毛,「你們想要出京,隨時都可以走,我容易從籠子裡飛出來,不玩夠本怎麼行。」
陸善柔說道:「你騎馬可以。」
陶朱喜出望外,「真的。」
陸善柔說道:「你堅持騎馬,回京之後,直接回你的家去,不要到乾魚衚衕了。」
陶朱悻悻的牽著馬走了。
看到陸善柔,魏崔城的目光瞬間柔和了,說道:「你半天都沒出艙,就曉得你在寫——」
「陸宜人!」一個聲音響起來,正是滄州府衙提刑所的吳千戶,他是押運應牙子,以及金華的頭和身體進京交差的。
吳千戶施了一禮,說道:「這兩天太忙,我一直沒有機會和陸宜人敘舊,我想陸宜人已經不認識我了,其實三年前我們見過的。」
魏崔城的醋比大運河的水還多:什麼情況?怎麼一個個都來和我搶寡婦?
「嗯?」陸善柔努力回憶,但是吳千戶的長相普通,沒有什麼特點,她實在記不起來,說道:「對不住,我記性不好,你是——」
吳千戶說道:「陸宜人是濟南府提刑所提刑周千戶的遺孀吧。三年前,在濟南、泰安、長清這三個府交界處有一個土匪窩,叫做清風寨,打劫過路的商人,還有去泰山燒香的香客。」
「是周千戶掛了帥印,帶領濟南、泰安、長清三個府衙的差役們聯合剿匪。我那個時候是泰安府的一個小小百戶,我認識您,您不認識我。」
魏崔城的醋已經開始翻滾了:來了個舊相識吳千戶還不夠,連死去的周姑爺也提起來了!
「哦!」陸善柔做思索狀,「我好像有些印象了,當時又是剿匪,又是辦亡夫的喪事,忙得焦頭爛額的,你們這些昔日的同袍,竟不太記得了。」
吳千戶抱拳說道:「陸宜人真乃巾幗英雄,當時周大帥帶領我們踏平了清風寨,只剩下一些敗將還苟延殘喘,沒想到這其中有擅長火器的神槍手,藏在暗處,一槍打中了周大帥的腦袋……唉,出師未捷身先死。」
陸善柔心道:冷槍是我躲在暗處開的,我親手殺了他。
魏崔城只曉得週二姑爺是剿匪時犧牲的,但不曉得死的這麼悽慘。
陸善柔拿出帕子,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說道:「幸好,我們最後還是勝了。」
吳千戶感嘆道:「多虧了陸宜人您啊,主帥殉國,軍心動搖,我們把主帥遺體抬回營地,是陸宜人在喪服外面穿上主帥的盔甲,拿著主帥的弓/弩,騎著馬,帶著我們重新殺上山寨,將所有土匪全部殲滅,大獲全勝!吳某佩服佩服!」
陸善柔擺手,謙虛道:「我也就殺了兩個土匪而已,主要是兄弟們的功勞。」
我的功勞,是一個主帥,兩個土匪。
作者有話說:
陸善柔的過去也是相當精彩啊,往事變得漸漸清晰,大家可以把她的過去拼出來?
第56章 穿戰甲寡婦平山寨,窺牆角引出侯門女
聞言,魏崔城耳朵都豎起來聽了:她還有這樣的過去!
魏崔城腦子出現若干畫面:
千軍萬馬對著一具沒有腦袋的屍骨默哀,士氣低落。
披麻戴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