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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歌站在高臺之上,往人群中漫無目的地隨意一掃,就看到了華色。她還是穿著藥劑師的長袍,黑色的長髮用白寶石髮帶高高束起,黑色的雙眸裡滿含著清澈的、歡欣的笑意。
她就在高臺之上滿足又愉快地笑了出來,覺得這簡直是她至今為止最美好、最心滿意足的時光了。
其實在翠扳指究竟會被交付給什麼人這一點上,人人各執見解,互不相同,私下裡貴族們猜測過的青歌少君侯配偶人選,簡直能手拉手繞皇城三圈。然而當他們在室內遠遠望著相思長廊的時候,幾乎所有的貴族們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是誰?在這麼重要的場合還穿著藥劑師長袍,天哪,寒磣不寒磣?”
“那個女人是誰?”
“青歌大公兩年前推行婚姻新法,該不會就是為了她吧……”
“我還以為是為了斯佩德長公主呢?”
“——慎言!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這人趕忙扯了他同伴一下,結果一轉頭就看見奧菲莉亞雙手環起,笑得一臉殺氣四溢:“長、長公主!”
奧菲莉亞冷笑著點點頭:“哦,我瞬間變成長長的公主了,很好。”
“諸神在上,那不是青歌大公的近侍嗎?”終於有人想起來了那是誰:“幾年前跟青歌大公一起出徵大綠潮的女僕,眼下是青歌大公御用藥劑師的……對不起,她叫什麼來著?”
“華色,她叫華色!”
青歌拂開一捧垂下來的、開的絢爛無比的紫藤蘿,將華色引入九曲連環的白玉長廊中,陽光透過細碎的縫隙被拆成諸多光點打在她們身上,周圍一片寂靜,本來就與相思長廊相隔甚遠的室內的嘈雜聲,在這裡是一點兒也聽不見了。
青歌從袖中掏出個小包,因為長久的攜帶和摩挲,金線刺繡都已經有些暗淡了,她從包裡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方窄窄的卷軸,笑問道:
“你要不要再籤一張賣身契來覆蓋掉上一張啊,華色?”
華色笑著點了點頭:“好啊,那我簡直太榮幸啦。”
青歌將那枚翠得剔透、隱隱有水光的扳指戴在了華色手上,婚書上一方仍是一片空白,另一方青歌的名字與血契已經寫好,華色毫不猶豫地拿起擺在欄杆上的羽毛筆,就著摻了金粉的墨水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將右手中指咬破,把那一抹最濃烈、最好看的血色按在了自己的名字上方——
“華色華色你真是太好了,我是說,我覺得你整個人都很好很好啊!”青歌突然就整個人抱在了華色的胳臂上,眉眼舒展,笑靨如花,明亮的笑容幾乎都要把人的眼睛給灼燙到了:
“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生生世世,至死不渝!”
華色也回抱住了她的肩膀,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在她的頭頂:
“好啊,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青歌,你可要說話算話,千萬不要在哪一天突然反了悔,不要我了啊。”
次日,派出的所有采訪人員都未能進入青歌大公成人禮現場的《帝都萬事報》主編深感掉面子,想他擔任主編以來,縱橫八卦界十幾載,從皇后今天又去了哪個近臣處休息,到馬爾斯一族今天又鬧了怎樣的笑話,從今年前來帝都的綠野們哪個更好看,到皇家學院又鬧出了什麼爭風吃醋的破事兒,他們哪次不是報道得一清二楚,極大地滿足了人們的休閒生活?這麼大的新聞,他們怎麼能放過!
——《帝都萬事報》懸賞萬金,誓要得知青族少君侯、哦不對,青族新族長、御封殿前大公、赤焰之青歌的配偶,到底是誰!實在不行……告訴人們一個標準,讓大家有個念想也好啊?
艾倫·布萊特畢業之後便投身在帝都萬事報掛了個閒職——畢竟當年獲罪過的貴族們現在都不太吃香,能找到工作就不錯了,眼下他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動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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