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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較已經是知名演員,且性格也十分沉穩的陳鶴林老師,梁司月和同樣十八線的林孟夏關係更好。兩人年齡相仿,林孟夏又是外向且自來熟的性格,在片場候場的時候,他們常常湊在一塊兒打發時間。
不過,他們相處很有分寸,從來不在沒有第三方在場的情況下獨處,就怕被人捕風捉影地編造謠言。
小琪告訴梁司月,她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林孟夏和他的助理也要去市裡,就蹭了一下他們的保姆車。
林孟夏和梁司月住在同一家酒店,聽說梁司月生病了,回來的時候順道過來打聲招呼。
林孟夏抱著的購物袋裡一堆膨化食品,也不知道他的助理為什麼不阻止他。他伸手從袋子裡掏出一袋子感冒藥,揚手扔給梁司月,笑說:「感冒好些沒?」
梁司月笑一笑說:「快好了。」
她明知道林孟夏不會進門,還是不動聲色地將門又帶上幾分——她已經很為「帶資進組」的傳言所困擾了,要讓他們看見柳逾白就在屋裡,還不得把這傳言坐實。
林孟夏的助理是個男的,東北人,平常就特能侃,他笑說:「孟夏聽說你感冒了,恨不得把整個藥房都給你搬過來。你倆過幾天不就得拍吻戲麼,他生怕你傳染……」
林孟夏趕緊打斷他,笑著急急替自己辯解,「沒有沒有,小月你別聽昊哥胡說。」
梁司月聽出來,林孟夏和助理昊哥說這番話,是想提前消解他倆到時候第一次拍吻戲的尷尬感,因為自打知道這場戲要開拍之後,兩人都或多或少的有點心理障礙。
如果沒有柳逾白就坐在門後,她說不定很能領受昊哥的好意,但現在她只覺得更尷尬了。
再隨意聊了兩句,林孟夏叫梁司月好好休息早日康復,就和昊哥離開了。
梁司月將門開啟,讓小琪進來。
小琪壓根沒有任何心理準備,提著沉甸甸的兩個購物袋,一進門就看見屋裡坐著一尊大佛,嚇得腳都要軟了,看一眼梁司月,以目光譴責她:怎麼不提醒我呀!
小琪硬著頭皮跟柳逾白打了聲招呼:「柳總好。」
柳逾白點了點頭,從座位上站起來,目光自梁司月臉上掃過,表情不大能瞧出來情緒,「換衣服出去吃飯,樓下大堂等你。」說罷,就往門口走了。
柳逾白走後,小琪將購物袋放在椅子上,對梁司月說:「柳總微信上跟我說,找何導有事,順便過來打聲招呼,我以為他已經走了,沒想到……」
「他其實也沒來多久……」梁司月說。起碼她沒覺得待了有多久。
梁司月從行李箱裡翻找出一身出門要穿的衣服,進洗手間換好了再出來。
小琪從購物袋裡找出來果汁糖,給她放在了桌子上,緊跟著,拿出一盒自熱小火鍋,鬼鬼祟祟地遞給她:「等你感冒好了,可以吃一點,但是千萬別讓何導知道了。」
梁司月笑了。
她到穿衣鏡前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得很,就從箱子裡翻出進組之後就沒再用過的化妝品,擦了薄薄的一層隔離,再塗上一點口紅,豆沙色,非常不明顯,但看起來氣色好多了。
柳逾白坐在大堂裡,等了約莫一刻鐘,梁司月下來了。
她穿了一件黑色中長款的羽絨服,拉鏈沒有拉到頭,露出裡面黑白粗條紋的套頭毛衣。頭髮為了配合角色,剪到了齊肩長度,比之前一頭快要及腰的長髮顯得利落些。
她很謹慎地戴上了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目光在大堂裡搜尋他的身影時,這雙眼睛顯得格外靈動。
柳逾白起身,而她一眼就看到了他,加快腳步朝他走來。
兩人沒有交談,柳逾白領著她往地下停車場去。
梁司月拉開車門,看見了柳逾白放在副駕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