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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班的班主見她過來,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道:「紅月姑娘來了?今日可是來排第二場戲的?」
《芳滿園》統共三場戲,第一場寫的花迎繡嫁給花成鈺,送花成鈺上京趕考,這場戲停在花迎繡與花成鈺離別的部分,第二場戲還沒有排。
陸相時搖頭:「不是,我就是過來看看。」
「那可惜了,」班主有點遺憾地說,「上次那場戲演完之後,因好幾天都沒有後續,還有許多看戲的客人來問呢,問我們什麼時候上後面的戲,都等著看呢。」
「真的?」陸相時有點意外。
「自然是真的,我原想著,若是姑娘不方便,我便讓班子裡的人先排著,等姑娘得了空閒再過來頂上,戲本是您自己寫的,到時候您來了,頂多再排兩三遍就可以登臺了。」
「那您讓班子裡的人先排著吧,等我有空的時候就抽一天時間過來,早上排著,下午就登臺,如何?」陸相時道。
「好,我就等著姑娘您這句話呢。」班主道。
陸相時和班主說完話,又和妙音班裡的其他人打了招呼,然後坐到了外面看戲的大廳裡去,因著還未出閣,不好公然在這等場合露面,陸相時選了個相對隱蔽的位置。
今日早上只有兩場戲,一場是妙音班的,一場是寒鴉社的,妙音班的剛剛下場,現在場上是寒鴉社的在唱。
「奴婢還是更喜歡妙音班的戲,」白芷低聲道,「這寒鴉社的,奴婢聽不大習慣。」
陸相時端著茶盅:「每個人的喜好不同,妙音班唱的是京腔,寒鴉社唱的是南曲,有的人更喜歡京腔,有的人則更喜歡南曲,兩者風格不同,也不好比較誰唱得更好,誰唱得不好。」
「您怎麼瞭解得這麼多啊?」白芷不解。
「書上說的,你不是識字嗎?讓你沒事多看點書了。」陸相時道。
「可奴婢也沒見您特地跟誰學過唱戲啊,您怎麼一看就會的?」白芷奇怪道。
這點陸相時也不大明白,唱戲其實是個精妙的活,裡面的門道可多了,許多人都得學上好些年才能在登臺之後不被笑話,更有甚者,有些人學了一生,也只能算勉強過得去。
但是她不同,她只要看過,聽過,她就能學個□□不離十。
「似乎是天賦問題,」陸相時笑眯眯道,「有時候我想著,是不是我生父或者生母就是唱戲的,所以我生來就從他們那裡繼承了唱戲的天賦。」
登臺唱戲的,除了陸相時這等特別偏好的,其餘基本都是討生活的平民,而尋常人家,除非是活得過於艱難,否則也不會登臺唱戲,供人享樂。
所以,這戲臺上的,基本都是平民中活得極為低賤卑微的那些人,陸相時卻說她的生父和生母興許就是這樣的人,白芷聽著難免覺得難過。
她道:「您可是定王府的嫡孫女。」
陸相時淡淡地笑,沒再接話,
她能活著,能活得如此光鮮亮麗,全是因著定王府的厚恩,這份恩情,她這輩子都無法償還,又如何能一次又一次地拒絕許若蘭和王景華的好意?
她不是那等不識好歹之人。
聽完了寒鴉社的戲,時辰已經不早了,陸相時卻不著急回府,她有點饞醉仙樓的叫花雞,便徑直去了醉仙樓用午膳,
白芷在旁邊嘀咕:「姑娘,我們不回去真的沒問題嗎?」
「此時爹孃約摸都忙著和許家的人談論親事,這種時候,也根本不可能讓我出去見客,我在不在府裡,都無關緊要。」陸相時道。
說到親事的事,陸相時就很是躁鬱。
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放棄呢?難道她要拿自己的清白和自己的名聲去換?
醉仙樓共三樓,陸相時在二樓的雅間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