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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仲謀慾火燒身,神智散亂,見得身前千嬌百媚的意中之人夢中之伴,又如何再能按耐得住?此時溫香軟玉在抱,但見意中之人嬌喘噓噓,鼻中所聞盡是她身上所散發的淡淡的處子幽香,不禁情慾如潮。趙仲謀全身穴道已解,肢體運轉自如,當下一轉身,將卓清壓在了身下,伸手便來解她的衣釦。衣釦一解,頓時露出卓清半邊白璧般的胸脯,趙仲謀情慾更是大盛,正待向她胸脯上吻到,忽聽得內心深處一個聲音高叫道:“趙仲謀,清兒如此對你,你又怎可對她作此禽獸之行!”聽得此言,趙仲謀彷彿被一盆冰水從頭淋下,情慾稍有所抑。但冰水不久便為慾火所消融,心底另一個念頭不禁冒了出來,迷亂之際,趙仲謀暗想:“我與清兒不但有婚約在身,而且早已兩情相許,我二人間即便真有越禮之處,當也算不得什麼……”想到這兒,親吻重重的落在卓清玉璧般的胸脯之上,同時雙手略動,已將卓清的外衣脫下。
轉念之間,趙仲謀忽又記起一事,不由得又強抑住慾火,自警道:“不能這樣,不能這樣!趙仲謀,你已服下鶴頂紅之毒,不過三日之命,便算清兒與你兩情相悅,也斷不能玷汙她這玉璧般的身子!難道你這將死之人,竟能忍心佔有她這處子之身麼?萬萬不能,萬萬不能!”趙仲謀心底雖是如此吶喊,但情慾卻是說什麼也難以再行控制,此時趙仲謀雖為一體,但身體之中,彷彿又分作了兩人,一個按耐不住那“襄王散”所催動的情慾,便欲將自己溶入卓清那白璧般的身子中去;另一個卻一直苦苦阻攔,直欲維護自己原有的情操。
卓清深情一瞥,已將情郎欲行又止間的尷尬、心靈深處的決擇和這番情慾難耐的痛楚盡數看在了眼裡,心道:“仲謀,時至此刻,你尚能如此反覆自持,足見你對我持之以禮,這番心意,清兒我盡數收領了。但你不想對我有所傷害,我又何嘗不是這般對你呢?看你這般受情慾煎熬的痛楚,便算要我死一萬次方能解救,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死,更何況只是將自己的貞操獻於你這般可託之人……”想到這兒,緩緩伸臂抱住了趙仲謀的頭頸,朱唇輕啟,將一個飽含深情的熱吻輕輕的印在了他的額頭。趙仲謀本就不堪情慾之苦,在卓清這一輕吻之下,又怎能再按耐得住,當下情慾便如決堤之水,一發而不可收,心底僅餘的那一份理智,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將人類有生俱來的那份原始的衝動,盡數溶入了卓清那白蓮花般的身體之中……卓清輕輕閉上了雙眼,盡情感受著情郎對自己的愛撫,漸漸只覺人性之美,竟無愈於此……
雲雨離合,幾度消魂。“襄王散”的藥力漸漸消退,趙仲謀緩緩醒過神來,忽然發覺自己赤裸著身子睡在一張不知是擺放在誰家臥室之中的象牙床上,身旁竟然還躺著一名女子!趙仲謀心下大驚,想起自己先前曾為戒明所制,被人抬來與秦妃同榻而臥,此間秦妃又命人端來一碗茶水灌入了自己口中,繼而自己便即渾身燥熱意亂情迷了……想到這兒,不由得大驚:難道……難道先前我竟和秦妃做出了那般之事?趙仲謀急轉頭一看,見身側那女子此時尤自沉睡未醒,一床錦被遮在她胸際,只露出寸許香肩和一張隱藏在飛瀑般長髮之後的俏面,但僅此些許,便已讓人感覺美到了極處。趙仲謀心口鹿撞,抬目上移,見那女子端鼻櫻口隱現髮間,雙目緊閉,黛眉輕斂,雖在熟睡之中,卻已勝過千百個刻意修飾的妙齡女子。趙仲謀不禁暗驚:這女子卻不是自己時時牽掛的卓清又是何人?
便在一瞬之間,趙仲謀記起了先前的諸般經過,內心深處閃過一絲喜悅,只為自己最終未被秦妃這淫邪女子所得逞而甚感慶幸;但繼而想到了清兒,一個明豔不可方物的妙齡女子的清白,竟為自己這樣一個將死之人所誤,自責、悔恨、欠疚之情不由得充塞內心,心中惘然無計,只不住地自問,自己何以會如此的不支,任由藥物的驅使,以致玷汙了自己最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