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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昭見葉良玉這幅表情,忽然有些想笑。之前葉窈雖然完美,溫柔似解語花,他也喜歡得緊,卻總讓他覺得少了些什麼。現在看著眉眼鮮活的葉良玉,他終於明白了。
葉良玉扮做葉窈的時候,處處照著他喜歡的樣子來,彷彿一個沒有脾氣的麵人兒,而葉良玉,活潑可愛,就是發脾氣,也透著股鮮活勁兒。
他忽然想起來小時候偷聽爹孃吵架,他娘說了句男人都是賤脾氣,現在想來一點不假。
葉良玉見秦文昭一個勁兒瞅著自己,面上的笑容還越來越盛,心裡更加氣惱。可是她又理虧,只扣著桌布發愣。
秦文昭坐在那兒盯著葉良玉的手指,見她不停地扣著桌布上的繡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話。最後,他先問了一句。
「你真是葉良玉?」
葉良玉此時正想著該如何擺脫這尷尬的境地,甚至考慮乾脆跳窗子先逃了再說。她正偷偷規劃路線呢,聽到秦文昭這一句,忽然慌了神。她手指一動,便被勾住了指甲。
「當心,」秦文昭說道,「快去讓人取了剪子過來,你這樣拽,指甲會連根折了的。」
葉良玉做戲做全套,除了一雙手養得細嫩,便是指甲也留了起來。
「無妨,橫豎也不打算再留著了。」葉良玉說著就要抬手,被秦文昭按住了。
「那絲線已經嵌進肉裡,若是貿貿然拿出來,你這手指頭還要不要了。」
葉良玉雖然厭惡他,但是也知道這話有理。她老老實實地坐在那兒,等著赤霄去取了剪子過來。
「你不想跟我成親?」秦文昭忽然問道。
葉良玉本來因為理虧有些慫,見秦文昭這麼一問,倒是又生出一股勇氣來。
「是!」她說的堅定,同時還揮了一下手,蔥管一樣的指甲便留在桌子上,指尖也慢慢滲出血來。
「你?」秦文昭覺得葉良玉可能是真討厭自己,這般舉動也做得出來。
葉良玉不過一時急怒攻心,現下也覺得指尖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她雖然之前大小傷無數,但是這一次傷在指尖,真是十指連心。
「你想做什麼就說,」秦文昭說道,「犯不上這樣。」
承影在一邊見了,趕忙從荷包裡掏出藥膏盒子。
葉良玉坐在那裡,想著自己從涼州回來就沒有順心的日子。先是莫名其妙被定親賜婚,之後她為了退親不擇手段,演了那麼久的戲不說,還因為要跟秦文昭在府裡見面著急上火。整個人腫的像豬頭。結果她演了這麼久,馬上就要成功了,被範悠給戳穿了。
她越想越覺得委屈,再加上指尖還疼,眼圈一下子就紅了,眼淚連成串就掉了下來。
秦文昭正在一邊看著承影給她包紮手指,忽然發現她哭了,整個人都慌了。他就這麼讓人討罵嗎?
「你別哭啊,」秦文昭掏出帕子遞給葉良玉,「有什麼事你就說,何必委屈自己。」
葉良玉就是這般脾氣,雖然領兵打仗不含糊,但是私下裡嬌得很,而且還愛哭。
秦文昭不說還好,越說葉良玉越覺得委屈,她也不接秦文昭的帕子,只是低著頭掉眼淚。
「你之前假做葉窈就是想跟我退親?」秦文昭問道。
葉良玉不說話,只是點點頭。
「那你直說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費那麼大周章?」
葉良玉瞪了他一眼,說:「那行啊,我現在正式告訴你,我要退親。」
秦文昭先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
「不退!」
「為什麼?」葉良玉瞪著大眼睛問道,「你看我這個人,從定親開始就欺騙你,足見我人品不好。而且你喜歡的是那種溫柔的姑娘,我又不是。所以,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