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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一會兒就到。&rdo;羅睿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ldo;哦……呵呵。&rdo;秦彥明的身子又萎頓下去：&ldo;真好，他終於收心了……&rdo;

羅睿看了一眼時間，周嘉樹如果開車大約二十來分鐘就能到。他抓起桌上的清水抿了一口。

&ldo;董晨死的時候，嘉樹沮喪過一陣子……&rdo;秦彥明乾笑了笑：&ldo;都是過去的事了，都是過去的事……&rdo;

董晨？羅睿微怔了怔。董晨……，看秦彥明的神色，莫非就是照片裡的這個年青人？連周嘉樹都認得他？羅睿眉頭輕輕聳起，又拿著照片細細的看了一眼。長得很漂亮，雖然表情空洞，卻隱約有一絲侵略性。羅睿對這種漂亮突然有些反感。這麼年青，長得也很漂亮，卻喜歡用一種讓所有人痛苦的方式來讓人家記住他。很自私，太自私。

羅睿把照片放進那個牛皮紙的信封裡放在秦彥明面前。秦彥明似乎在打磕睡，眼睛微閉著。周嘉樹比羅睿預計的到得更快些。看到秦彥明，面無表情的把他從位置上攙起來扶到車裡。

秦彥明的家在另一個有名的小區裡。兩個人七手八腳把他送到家，秦彥明半醉未醉的沖周嘉樹和羅睿笑著：&ldo;謝謝了，回去吧，我沒事。&rdo;

一起離開秦彥明家，已經很晚了，大馬路上的車子也開始慢慢變少。羅睿一直在想著那個叫董晨的年青人，間或看一眼坐在身邊的周嘉樹。

&ldo;今天跟老錢出去跑得怎麼樣？&rdo;周嘉樹拿了只煙出來，看了羅睿一眼又放回去。

&ldo;還好，就是地方有點遠。&rdo;羅睿看著煙盒：&ldo;早上有人給報社寄了匿名信舉報秦大哥。&rdo;

&ldo;舉報什麼？&rdo;

&ldo;有不正當關係之類的，還寄了張照片。好像是好幾年以前的事，那男的都已經死了。&rdo;

周嘉樹癟癟嘴，一點都不驚訝。

&ldo;那個人好像叫董晨，聽說你也認得？&rdo;

周嘉樹未置可否，手裡的方向盤打得穩穩的。他越是如此，羅睿越是覺得可疑，腦子裡已經形成了一個故事的大概。

&ldo;你怎麼認得那個人的？&rdo;

周嘉樹微微側目：&ldo;不是你想的那樣。&rdo;

&ldo;你怎麼知道我怎麼想的？&rdo;羅睿橫了他一眼。

&ldo;總之不像你想的。&rdo;周嘉樹又強調了一遍。滿臉都是不屑的神情，偏偏又不把話說清楚。

羅睿嘆了口氣，猜測他可能是要面子，有些事情不想說那麼明白。也罷，反正那個人都死了，關鍵是秦彥明這裡不知道事情該怎麼解決。如果上邊的人明察秋毫，不理會也就還好。若是讓秦彥明為此事受累，那就很冤枉。

&ldo;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無聊。&rdo;羅睿靠在椅背上悻悻然。

&ldo;不管是誰，這種手段卑鄙了一點。&rdo;周嘉樹冷笑。

&ldo;就是。&rdo;羅睿看著車窗外，驀得發現正經過園景新村。又有很長一段日子沒見過蘇老太太了，尤其是換到時事新聞部以後身心都不輕鬆，也沒什麼路過這裡的機會。他看看錶，已經十點多鐘，去造訪蘇老太太有些太晚了。羅睿輕輕嘆了口氣，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明明正值s城最冷的季節，雖然不是萬物凋敝，但是那些立在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