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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rdo;蘇震扶著額頭有些睏倦。

蘇舜青輕輕吐了口氣：&ldo;那我去安排一下。回頭，叫他們再給你送碗參湯。&rdo;

&ldo;好。&rdo;

蘇舜青走了，蘇震盤算著去澤縣的行程。雖然可能有些風雨，但一想到此行的目的地，臉上不覺又漾起淺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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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凡感覺到自己被人扔在了一張床上。套在身上的麻布袋窸窸窣窣的被扯下來，他適應了好一會兒，眼睛才慢慢看清眼前的東西。一間比先前那屋子佈置得花哨得多的房子，燻著一種氣味甜膩的香。以前那攔過他幾次的粗黑漢子把他的身子扶正，莊凡看清了昨天來看過他的那一對中年男女。

男人收拾得油頭粉面，拿手帕捂著鼻子厭惡的看著他：&ldo;我最討厭這種人，後邊都已經不知道賣過多少次，還一副貞潔烈婦的嘴臉。&rdo;

&ldo;行了。&rdo;女人瞪了那男人一眼看著莊凡擠出一絲笑：&ldo;我姓梅，你可以叫我梅姐。這位爺姓陸，你叫他陸爺。我們是這兒的管事的。&rdo;

莊凡無動於衷。

梅姐抬手整了整頭上的髮髻：&ldo;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吧。這裡叫紅袖館。用你們北方人的話說就是相公堂子。以後你就住在這裡。想要這些下人對你客氣的話，自己好好表現。你是我們花錢買回來的，這份錢花得不少。你得努力的給我掙回來。&rdo;

莊凡無神的笑著。陸爺皺著臉看著他，抬手在他蒼白的臉上留了一個掌印，尖聲尖氣的罵道：&ldo;少擺這樣的臭臉。也就是個賣屁股的，別以為自己有多高貴。&rdo;

莊凡麻木的看著陸爺，眼裡沒有半分懼意。陸爺更是沒來由的火冒三丈，捋起袖子還要打，梅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ldo;打花了臉，明天拿什麼見人？&rdo;

陸爺哼了一聲，甩袖子出去。梅姐睨看著莊凡，扔了句&ldo;好自為之&rdo;，也走了。

手腿都沒鬆開，嘴裡還扎著布。莊凡移動著眼珠打量這四四方方的屋子。這個地方就叫相公堂子，聽說過。沒想到進來的這天是自己被人賣做小倌的這天。他無神的看著屋子裡那些大紅大紫的鋪陳擺設，艷俗的叫人噁心。

不多時，門推開，進來個長得挺秀氣的小孩，十一、二歲的樣子，端著紅漆託盤看了莊凡一眼：&ldo;吃飯。&rdo;

莊凡動了動被捆住的手腳，示意他解開。小孩扯下塞著他嘴的布，把飯端到他面前：&ldo;張嘴。&rdo;

&ldo;我想上廁所。&rdo;莊凡尋了個老掉牙的藉口。那小孩放下碗，從床底下拉出一隻紅漆的馬桶：&ldo;我扶你……&rdo;

&ldo;不用。&rdo;莊凡擰著眉：&ldo;我不習慣那樣，幫我解開吧。&rdo;

&ldo;梅姐和陸爺沒發話，不能解。否則陸爺要打人的。&rdo;小孩低聲說著，怯怯的。莊凡想到剛才陸爺在他臉上留的一巴掌現在還在痛，嘆了口氣，不再為難這孩子。

&ldo;你還要上廁所嗎？&rdo;小孩看著莊凡問。

&ldo;不上了。&rdo;莊凡無奈的說。

&ldo;那吃飯吧。&rdo;小孩又端著飯。莊凡看了一眼飯菜，有葷有素，倒也還不錯。他也不抗拒，張開嘴，好吃不好吃，餵到嘴裡就吞下去。

&ldo;你們這地方叫什麼名字？&rdo;

&ldo;紅袖館。&rdo;

&ldo;我說地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