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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逸之呆呆的看著蘇舜青，木樁似的。這麼長的時候，他一直幻想著莊凡回到北平，幻想著與莊凡再見時如何像他道歉，跟他說明事情真相，幻想著結伴去德國。結果，這一切都只能是幻想麼？他木木的轉過身，往外走。走到門坎前，腿抬了好幾次，那道門坎硬是邁不過去。德七從外邊進來，看到他這樣子嚇了一跳，扶著他，他才踏出門坎。

&ldo;怎麼了？&rdo;蘇杏華站在院子外頭，她從來都沒見過蘇逸之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蘇逸之回過神，看她的眼裡立即湧出濃烈的恨意。若不是她跟碧鶯出的骯髒主意，莊凡又怎麼會賭氣離開？

蘇杏華被他的眼神嚇到，膽怯的退了一步。蘇逸之推開德七，自己一個人慢慢的踱回房間。

&ldo;去看著他，不要讓他隨意出門。&rdo;蘇舜青輕輕的咳嗽著，走到德七身邊說。德七點點頭，跟在蘇逸之的身後。蘇舜青轉身看到蘇杏華，蘇杏華冷哼了一聲，也離去。蘇舜青彎下腰，坐冰涼的石凳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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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凡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稍微動一動就天旋地轉。嘴唇乾痛得厲害，好像破了皮。舔舔，帶著血珠的鹹腥味。原是打算跟蘇震正式辭行，走到門前就昏了過去。再醒來就這樣躺在床上四肢無力……

&ldo;你覺得怎麼樣？&rdo;耳邊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好像是蘇震。莊凡廢力的移動眼珠看了一眼，是他。他很關切的坐在床頭，伸手摸著莊凡額頭的溫度。

&ldo;沒事。&rdo;莊凡皺起臉，想躲開，似乎不可能。

&ldo;好好休息吧，暫時不要多想。身子本來就弱，經不起再折騰。&rdo;

莊凡苦笑著閉上眼睛。事情好像早就已經註定，半點也不由人。蘇震替他扯了扯毯子，握著他的一隻手：&ldo;我說，你聽著。那天唐突了，蘇某跟你道歉。蘇某的心意，莊公子早就明瞭。我原只以為我可以把莊公子當成一個晚輩，一個朋友這樣和睦相處。孰知跟你相處的這段日子，每多看你一眼，蘇某心中的愛意就深一點　。蘇某現在已經泥足深陷不能自拔。我知道莊公子不喜歡我，但我想請你給我一點時間。這段時間，讓我照顧你，興許你能慢慢對蘇某有所改觀……&rdo;

莊凡皺著臉，裝做沒聽到。蘇震嘆了口氣：&ldo;我早就知道，你心有所屬的那個人是逸之。但是他就要跟杏華成親了，況且他也並不知道，你之前在紅袖館的事……&rdo;

莊凡微顫，身體瑟縮著突然覺得一陣寒意襲人。

蘇震輕手輕腳的側躺在莊凡身邊：&ldo;我不在意，我是真的很喜歡你。&rdo;

莊凡屏住呼吸，裝做什麼都沒聽到，蘇震的伸慢慢的探進被子裡，隔著睡衣撫摸他的身體。

&ldo;不……&rdo;莊凡噁心的瞪大眼睛，廢力的嘶吼：&ldo;你走開……&rdo;

&ldo;莊公子。&rdo;蘇震捋著他的頭髮，嘴唇輕輕的碰著他的臉頰。

&ldo;你說過，你不逼我。&rdo;莊凡用盡全身的力氣瞪視蘇震。蘇震悻悻然停下手，皺著臉放開他：&ldo;你好好休息……&rdo;

第七十一章

羅睿睜開眼睛，擦去嘴角濕乎乎的口水，迷濛的看著四周。電視還在播在廣告，外頭的天全黑了，牆上的掛鍾指著十一點半，一轉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