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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聳著眉看了他一眼，輕輕攪動剛剛沖好的咖啡，嘬了一口，眉頭不屑的皺起來：&ldo;嗯，很有可能。秦總編長袖善舞，什麼事情都能擺得平，這回的事，恐怕也只是小打小鬧的一下，過去就過去了。&rdo;

羅睿看著唐冬文越來越反感。聽他說話的語氣對秦彥明頗有微詞，既然這樣，他又跟他親親我我的是什麼意思？唐冬文看著羅睿皺起的眉頭，不以為然。羅睿看他在茶水間裡慢慢的攪著咖啡，沒有要立即離開的意思，自己起身端起茶杯離開茶水間，不想再跟他共處一室。

在報社的走廊上慢慢的踱步，羅睿一想到辦公室裡縹渺的煙味就頭痛。周嘉樹知道他這一點，幾乎不在他面前抽菸，偶爾能嗅到他嘴裡的煙糙味也是淡淡的，不討厭。

羅睿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沒有周嘉樹的簡訊。他不太喜歡發簡訊，尤其是上班的時候那麼忙，一般不跟羅睿通報他的行蹤。羅睿輕輕的吹了口氣走到辦公室附近，遠遠的又聽到老錢的大嗓門在那裡高談闊論。

老錢說：&ldo;主任你也在這位置上待了那麼久了，輪也得輪到你了。&rdo;

&ldo;不幹。&rdo;餘主任悠悠然的說：&ldo;這們節骨眼上上位，那是典型的是去當炮灰的。人家背地裡肯定議論那匿名信是我寫的了。我沒什麼野心了，坐到這們位置差不多到頭了。再有兩、三年就退休的，還去摻和那事做什麼。&rdo;

&ldo;你想太多了。&rdo;老錢打著火機，又點了根煙：&ldo;老秦雖然處事圓滑，其實樹敵不少。報社的老一輩喜歡他的人不多，但是主任您的口啤不錯。&rdo;

&ldo;老傢伙們還能挺我多久啊，我今天上去，他們明天就下臺。我不照樣被人戳脊梁骨。&rdo;老餘還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口氣。老錢沉默了一會兒：&ldo;如果你不上去，那估計周嘉樹的可能性就比較大了。&rdo;

&ldo;周嘉樹，也難。現在只是個副主編，還沒扶正。而且他還宣告自己是同性戀，老傢伙們雖然一個個說要走進新時代，有些東西照樣接受不來。再說，周嘉樹還是秦彥明一手提起來的。&rdo;

&ldo;周嘉樹上回就差點扶正了，結果惹了點事出來，被老秦壓下去了。&rdo;老錢正說著，突然壓低嗓子：&ldo;你說老秦這事，跟周嘉樹有沒有關係？&rdo;

&ldo;什麼關係？&rdo;

&ldo;周嘉樹可不是什麼等閒之輩。整個報社都看得出來，老秦這幾年順風順水，周嘉樹功不可沒。上回去秦城監獄採訪，那難搞得落馬高官，他都能搞得定。以他的才華又怎麼可能甘心情願一直屈居人下？&rdo;

&ldo;這東西……&rdo;老餘未置可否。人際方面的事，本來就千變萬化，誰也不知道人後到底是什麼樣。

他們閒談告一段落，羅睿才走進辦公室。餘主任看了他一眼：&ldo;這麼久才回來？&rdo;

羅睿笑了笑：&ldo;順便去上了個廁所。&rdo;

餘主任順手把一份檔案扔給他：&ldo;這個，你看看。這兩天沒什麼重要的事，趕緊抽空多學習學習。&rdo;

羅睿就知道是些政策方面的東西，開啟看，是前段時間召開的人大會議的一些議案和討論之類的東西。羅睿頓時兩眼發花。老錢笑了笑：&ldo;做我們這部門，就得多瞭解些政策檔案方面的東西。要不然，報紙上出笑話了，那事就可大可小了。&rdo;

羅睿點點頭耐著性子，拿了只筆，一邊看一邊勾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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