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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舜青凝著眉幽幽的吐了口氣：&ldo;那杏華不是太……委屈了嘛……&rdo;

&ldo;有什麼可委屈的，一輩子衣食無憂。以後也盡可以去找她喜歡的男人。&rdo;

&ldo;既然這樣，不如讓逸之和杏華早日成親吧。等杏華生下個一兒半女，他於蘇家也是可有可無。到時，愛上哪兒都隨他去……&rdo;蘇舜青想罷了在蘇震耳邊輕聲說。

蘇震點點頭撫摸著他的腰身，心底裡的慾念又起來，將身子擠到蘇舜青的的兩腿之間。蘇舜青呻吟一聲：&ldo;我怕是不行了……&rdo;

&ldo;再讓我一回就好。&rdo;蘇震吃吃笑著，整個身子欺了上去。

吃早飯的當兒，蘇杏華要餐桌上給蘇震請了個安。

蘇家的女主人，蘇震的正妻早年生下杏華之後得了產後風早早的去了。老一輩也在幾前年過世。後來進門的二太太一心吃齋唸佛，三太太是個小家碧玉，都撐不起門面。蘇舜青雖然會打理些內務，管得不會太細。於是蘇家許多規矩，也就被約定俗成。

蘇震坐在餐桌前打量著自家女兒。杏華與自己有七成相似，瘦長臉型，單鳳眼，鼻子直挺，嘴巴安在這女兒家臉上顯得大了些，嘴唇也略顯涼薄。若是個男子，可以說他生得俊秀，但是個女孩，這長相就太過普通。偏偏杏華的性子對什麼事都不太關心的樣子，又不愛脂粉，眉宇間缺了女孩家的嬌媚氣。蘇震輕輕的嘆了一聲。

吃罷了早飯，蘇震把蘇杏華單獨留下。蘇杏華捏著手裡的帕子無聊的絞動著，看著蘇震跟蘇舜青：&ldo;爸和二爸找我有什麼事？&rdo;

&ldo;我跟你二爸昨天商量過了，你也十九了，這婚事等天氣涼慡就辦了吧。&rdo;蘇震思忖了片刻說。

蘇杏華微微一怔，凝著眉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蘇舜青。

&ldo;原是打算你滿了十六就成親的，結果逸之去唸書就給耽誤了。&rdo;蘇舜青淡笑著安撫她：&ldo;逸之是個不錯的孩子……&rdo;

&ldo;我不答應。&rdo;蘇杏華沉下臉：&ldo;憑什麼你們讓我嫁誰我就嫁誰？&rdo;

&ldo;因為你姓蘇，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do;蘇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ldo;你也收斂些吧。逸之是上門女婿，你不會吃虧。&rdo;

&ldo;我不答應。&rdo;蘇杏華皺著臉，咬定了一句話，忿忿的跺著腳轉身離開。正出門的當兒，看到蘇逸之走過來。蘇杏華看也不看，從他身邊走出蘇震的書房。

碧鶯在院子的迴廊上逗著一隻鸚哥兒，葡萄架的陰影映在臉上，本來白吃吃的臉看著陰陽怪氣的。看到杏華打身邊經過，她輕輕的笑了笑：&ldo;恭喜大小姐。&rdo;

於是鸚哥兒也跟著喳喳叫：&ldo;恭喜、恭喜。&rdo;

蘇杏華斂起眉走到碧鶯面前看著那紅嘴綠鸚哥：&ldo;畜生就畜生，學得再像，講得也不是人話。&rdo;

碧鶯依舊堆著笑：&ldo;大小姐這又是哪兒不如意了？&rdo;

蘇杏華睨了她一眼，轉身回自己的院子。房裡的東西少不得被糟蹋幾件。什麼宋代官司窟的花瓶、鄭板橋的字畫。房裡見著的，能砸能撕的，挑著值錢的毀了幾樣。前院裡沒點響動。蘇震想是已經打定了主意了，所以任她怎麼使脾氣，事情已成定局。蘇杏華恨恨的坐在房裡，不知不覺淚水淌滿了臉。

&ldo;小姐，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