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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都較黎元申高出一等,當然更遠非錦衣護衛可及;可是,黎元申和那些錦衣護衛卻好像根本沒有把他看在眼中。在組織嚴密、賞罰俱重的天心教來說,這倒是極奇特的現象。
江濤暗感訝異,不覺多打量了那位地府總管王儒通一眼;見他仍然脅肩館笑,並無不快的表示。石室約十丈方圓,四壁遍插火炬。室中早已安放好交椅和圓凳,地下也經過特別清掃;一條紅絨地毯顯然是臨時加鋪的,跟粗糙陰森的石壁極不調和。
天心教主在交椅上落座,冷冷問道:“特一號房準備好了嗎?”
地府總管王儒通連忙躬身陪笑道:“早已準備妥當,只等教主示下了。”
天心教主又問:“樞機室也準備好了沒有?”
王儒通垂手道:“都遵教主手諭安排完畢。那兒設有傳音筒,可以聽見各房中談話的聲音,就和教主親自去毫無分別。”
天心教主轉目望了江濤一眼,忽然微笑說道:“那麼,江公子就委屈一次,暫以‘囚犯’身份進人地牢。本座在樞機室等候,你們的談話,本座都能聽得到。至於屆時如何應變運用,那就全要看公子的機智了。”
江濤聽了這話,直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禁迷惑的道:“在下不明白……”
天心教主完爾說道:“為了逼真起見,故讓公子跟他私室相對。如此才能藉機攀談,便於奏功。”
江濤仍然不解,吶吶道:“教主要在下跟誰私室相對,攀談什麼?”
天心教主一怔,轉頭問黎元申道:“你沒跟江公子說過?
黎元申躬身道:“當時因為燕姑娘和小鳳姑娘都在聽泉居,未便明言。”
天心教主輕輕“喔”了一聲,點頭道:“這樣也好,公子不明內情,言談反而顯得自然些。不過,本座現在可以向公子透露一點——特一號房中那人,正是公子渴望一見的人。至於應該跟他談些什麼?等你們見面以後,你自然就會知道了。”接著,微微擺手道:“王總管你就送江公子下去吧!”
“是是是是!”王儒通連聲答應,取出鑰匙,急急開啟一扇鐵柵門。
江濤雖然納悶,卻已不便再問,兢兢隨王儒通跨進鐵柵門。門內是一道狀如螺旋的石梯,盤旋直入地下。從梯口望下去,深不見底,盤梯婉蜒。每隔百級懸著一盞昏黃黯淡的皮燈籠,燈下都有一扇低矮的鐵門;隱約可聞鎖鏈鐐銬拖動發出的聲響。而鐵門口的皮燈上,都用紅漆塗寫著號碼,標明“一號房”、“二號房”……這情形,簡直就是暗無天日的人間地獄!
江濤懷著無窮驚疑和好奇,緩步沿梯而下。經過第一盞皮燈時,探頭張望;鐵門內又另有一條狹窄坑道,其中用鐵柵間隔,怕不有五六層之多,裡面卻靜悄悄不見人影。他忍不住低問王儒通道:“這兒不是‘一號房’嗎?怎麼不見有人?”
王儒通陰側惻笑道:“此地是普通囚房,公子要去的乃是特別囚房。那兒比較舒適,也可以獲得較優待遇。”
江濤趁機又問道:“那特一號房囚著的人究竟是誰?”
王儒通搖頭苦笑道:“不瞞公子說,老朽雖然職司地府總管,對囚犯姓名來歷卻並不瞭解。地府囚犯一律用編號代替姓名,老朽僅司看管之責。”
江濤詫道:“難道你們也不審訊囚犯?”
王儒通嘿嘿乾笑道:“本教囚禁人犯分為兩種,案情較輕,需要提訊的,並不在這兒;凡是押送到這兒來的,差不多都屬情節重大的——雖然罪不至死,終生也沒有出去的機會了。”
江濤又問道:“那麼,此地一共囚禁了多少人呢?”
王儒通道:“不多,本來有七十幾名,死掉三十多,現在剩下不足四十人。”
二人說著話,不覺已深入地底最後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