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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玲搖手截住他的話,焦急道:“咱們且別忙敘話,我先帶你去見一個人。”
江濤訝道:“去見誰?”
燕玲拭去睛淚,神秘的一笑,道:“等你見到面就知道了。”當下挽著江濤的臂肘,直向基門行去。
兩人依偎著甫至石基門口,驀聞人聲低呼道:“姑娘請留步!”
燕玲和江濤同感一驚,雙雙旋身;卻見從遠處一塊大石後,並肩走出兩女一男。兩個女的都是一色黃衣,搶行一步,同時檢任為禮,道:“婢子等叩請姑娘金安。”
燕玲和江濤四目齊注,不約而同一怔,失聲道:“啊!會是你們兩人?”
兩名黃衣少女躬身道:“正是婢子小英和小鳳。”
另一箇中年男子,身著青衣,。臂束藍布,瘦削的臉上一片蒼白,也抱拳笑道:“燕姑娘還認識在下嗎?”
燕玲美眸微掃,頓現不悅之色,道:“原來是李七郎。看你裝束,想必高升了?”
李六郎笑道:“託姑娘的福,現已升任五槐莊分壇壇主。”
燕玲哼道:“你們到這兒來大約是為了逼我回去?”
小鳳俯首道:“婢子們不敢,這是,……”小英介面道:“這是老菩薩的令諭,教主的差遣,自從姑娘離開天湖,婢子們備受苦難;種種艱辛一言難盡,只求姑娘開恩,成全婢子們李七郎也含笑道:“姑娘是最體恤屬下。其實,這原也不過是一點小小的誤會。如今少教主也逃出天湖,假如姑娘不願締婚,儘可詳陳老菩薩,又何必出此下策呢廣燕玲面色一寒,冷曬道:“你這是教訓我?還是譏諷我?”
李七郎連忙拱手道:“在下天膽也不敢侮慢姑娘,適才純系言發由衷。姑娘素承老菩薩寵信和教主鍾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縱然受了委屈,總請念在平時恩寵的情份。姑娘是聰明人,尚盼三思微言。”
燕玲冷冷一笑,道:“你倒得堂皇。不錯,我自幼人教,十多年來沐承厚恩,粉身難報萬一。老菩薩要我死,我不會皺一下眉頭。但她老人家不該為了逞一時快意,硬將兩個毫無感情的人湊在一起,要我們在痛苦中熬受那數十年歲月……”
李六郎急道:“老菩薩對此事已有悔意,只要姑娘肯回去,一切都可從長計議。”
燕玲搖搖頭道:“老菩薩一向行事從來沒有‘後悔’過;這一點,我比你們知道得更清楚。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多作爭辯。請你們上覆教主和老菩薩,就說我‘撫育之思不敢忘,武亂之命不敢受’;今生永不叛教,也不願重回天湖。求她老人家網開一面,只當沒有我這個不孝順的弟子。”
小英、小風聞言同時驚容,顫聲道:“姑娘……”
燕玲搖手道:“不用多說了。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名雖主婢,情逾同胞。我不忍心為難你們,你們也別逼我。”
小英遲疑了一下,道:“姑娘待婢子們思重如山!婢子們不能不說……”小鳳立即接下去道:“老菩薩已頒下‘金牌令’;如果姑娘拒不返教,便是逆師叛教之罪,婢子們實難作主。”
燕玲聽了,先是一怔;旋即怒火中燒,挑眉冷笑道:“金牌一下,死活無論!這意思是說,假如我抗命不從,你們便要以武力對付了?”
小英、小民雙雙倒退一步,同時跪下道:“婢子們不敢放肆,但求姑娘成全。”
燕玲想不到二女會一昧軟求,怔仲半晌,竟沒了主意。好一陣,才惑然問道:“我匿居此地已有年餘,老菩薩何時頒下金牌令?她怎知道我一定在這裡?”
小英俯首不敢仰視,低嚅道:“不瞞姑娘說,一年來教中雖不能確知姑娘下落,但這座莊院無時不在鄂州分壇監視之下。江公子五行尚未進入鄂境,婢子們已經奉命隨教主連夜趕到五槐莊了。”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