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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窮乾淨!”
白蘭笑著回了一句,見杜言拿著個臉盆把襯衣放在裡面去井邊打水,把摘好的菜放到一邊,去裡屋讓杜老爹把身上那件老頭衫也換了下來,自己也找了件上衣換掉,然後把換下來的衣服都扔給了杜言。
“兒子,一件也是洗,兩件也是洗,能者多勞吧。”
杜言眨巴眨巴眼睛,張張嘴,看老孃又坐回去擇菜之後,終於沒敢說出一個反抗的詞。索性架起搓板開始使力氣。
洗了一會,杜言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郭平眼皮都沒掀一下,手上的動作也沒挺,直接告訴杜言,那是鎮子裡的老人和他開玩笑呢,不用在意。
開玩笑?
杜言一腦袋的黑線,有這麼開玩笑的嗎?不知道這樣嚇人不對嗎?心裡覺得憋悶,手下的力氣愈發的大了。
夏天的衣服薄,哪禁得起杜言這麼搓,三下兩下就把老爹那件老頭衫給揉爛了,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件新鮮出爐的漁網衫,杜言心虛的瞄了一眼老孃,結果算他運氣好,老孃和阿姨都端著菜盆子去廚房了。杜言連忙把那件揉爛的衣服折起來,打算等一下就毀屍滅跡,他記得自己箱子裡還有兩件新T恤,等著吃完飯給老爹送去,希望他能在老孃面前給自己講講好話吧。
杜老爹休息好了,正好午飯上桌。杜言殷勤的端盤子擺筷子,弄得白蘭一個勁的斜眼看他,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在打什麼歪主意。郭平則是笑眯眯的,看看杜言,又看看屋子外晾衣繩上的衣服,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吃過了午飯,杜言拉住還想去睡一會的杜老爹,爺倆躲在一個角落嘰嘰咕咕了一會,然後杜言回房間取了兩件T恤交給杜老爹,臉上的表情總算輕鬆了起來。
當天下午,杜家三口人就和郭平商量了一下去給杜言外婆上墳的事情。杜家兩口子現在住在縣城,自從橋被沖垮了之後,回來的次數就沒原來多了,杜言又是十幾年沒照面,這些年這裡的事情都是靠著郭平在照料。白蘭本就有些愧疚,就算郭平名義上是自己母親的乾女兒,可畢竟她這個親生的還在,卻讓郭平來做這些。杜言更是把頭垂得低低的,雖然他這麼多年不回來是有原因的,可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他這個做外孫的不孝順!
郭平卻沒在乎杜家三口人怎麼想,該怎麼說就怎麼說,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她一向不是在乎別人眼光的,否則也不會快四十了仍舊沒找個伴。她只認為自己是那位老人的女兒,自己現在做的這些都是為人子女應該盡的責任。至於白蘭怎麼想,那不是她能左右的,再說了,像她這種能看到死物的人,對於生死或是血緣看的也不是那麼重了。
四個人商量了一會,今年杜言回來了,作為老人唯一的一個男孫,還是要重視一些的。郭平聽了白蘭的意思,點點頭,至於上香送錢的東西,她都早早的準備好了,加上杜家人帶來的,相信老人泉下有知應當也還算滿意了。
定下了明天去的時間,又梳理了一下要帶去的東西,杜老爹和杜老孃就去折黃紙和金元寶,杜言想去幫忙,卻被郭平給叫住了。
“有件事要和你說,這是你外婆臨終時候囑咐過我的,這事連你父母都不知道。”
郭平話落,杜言一臉的疑惑,有什麼事是自己父母都不知道的?該不會外婆覺得他沒回來見她最後一面,認為他不孝順,吩咐這位阿姨收拾自己一頓吧?
杜家兩口子手裡的動作也是一頓,雙雙抬頭朝郭平望去。
“你外婆去世後,她生前住過的房子和用過的東西就都被封起來了,這是她吩咐過的。這事你爸媽都知道。”
白蘭點點頭,“這事我知道,這是我媽要求的,老人自有她的想法。”
“對,可這裡面是有原因的。”郭平見白蘭倏地抬起頭看著她,示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