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日本士兵當街殺人 石榴無恙一場虛驚(第2/4 頁)
這是誰,他咬牙祈禱著不是石榴。離這個死人不遠時,他放緩了腳步,躺在地上的這個女人穿著藍顏色的衣服,而石榴剛才跑出去時穿著藍色長裙。頭髮也不一樣,石榴是一頭齊耳短髮,而這女人好像原來在腦後梳著髻兒,她散開的長髮亂蓬蓬鋪在血水中 ......
慕容良慢慢走過去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仰面躺在大街上,她的胸口和肚子上兩個血窟窿,肚子上的傷痕很大,以至於有血剌剌的腸子露了出來,這女人雙眼怒睜,一隻手裡還拿著一個粗布做的包袱皮,張開的包袱皮旁邊散落著兩個帶血的小窩窩頭和一塊鹹菜疙瘩……
一個日本兵看見站在屍體旁的慕容良跑了過來,他看清是翻譯官後轉身要離開被慕容良叫住了。
“發生了什麼?”他用日語問這個日本兵,這個日本兵說這個女人看見她男人被抓走就咬了松本的手,松本就用刺刀把她捅死了。
“混蛋!”他罵了一句。然後又問:“抓男人們幹什麼?”
“什麼?慕容翻譯難道沒有和山本隊長一起喝酒嗎?”他結結巴巴的問慕容良。慕容良大聲斥責:“到底發生了什麼?快說!”
“山本隊長被人…山本隊長為國捐軀了……”這小兵一臉恐慌的說。
慕容良猛地一愣,沙吉浩特鐵道守備大隊隊長被殺,這可是天大的事。他的腳踏車在舅舅家門口放著,他又是一路飛奔,簡明扼要告訴舅舅石榴沒事後,他騎著腳踏車飛快的向基建署跑去。跑進隊裡看到當院放著一張床板,一個人被粘上血跡的白床單從頭到腳遮蓋的嚴嚴實實躺在床板上,院子裡站滿了持槍的日本兵,獨立守備隊隊長佐佐木站在床前低頭默哀。
看見慌里慌張跑進來的慕容良,佐佐木用不滿的眼神看著他。慕容良向他行了個軍禮後,慢慢掀起床單一角。山本緊閉雙眼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的咽喉處有一處深深的刀痕,此刻刀口處的血跡已經凝結,黑紅的血汙把山本那張失去血色的臉襯托成灰白。
屋裡傳來一陣嗚嗚咽咽的聲音,一個穿著少佐制服的人跪在榻榻米上悲傷的流淚,儘管他已經盡力剋制,但還是壓抑不住過分的悲傷。
慕容良走進去站在他背後,他停止了抽泣低低的問道:“是慕容翻譯嗎?”
“是的,田下少佐。”他惴惴不安的回答著。正好今晚他不在時山本遭人刺殺,不知道他這個朋友會怎麼想?日本人喜怒無常的性格他再清楚不過。所以,他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等這個田下的發落。
“田下少佐,我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我把您帶給山本隊長的櫻花糕拿去送給舅舅,沒想到就……”他惴惴的說著,同時他也感到很悲傷,山本平時待他很好,儘管他看不慣山本平時蠻橫的做派,但是,那只是他內心的看法,表面上他並沒有說過什麼,所以,山本很看重他。現在,山本被人殺了,他內心的悲傷不是裝出來的。
田下姿勢不動跪在那裡,他嘆口氣說:“你去送櫻花糕我知道,你向山本君請假時我在場,這件事與你無干。是因為我,我一到沙吉浩特就發生這樣的事,如果不是為了給我接風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真是太對不起了。”
他站起來走到門口看著院子中央山本的屍體說:“山本君的靈魂現在應該回到日本了吧!”
慕容良低著頭一言不敢發,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急促的敲門聲過後,杜宅裡一陣驚慌。杜爺示意管家老張把描金櫃挪開,塔斯哈和老張一起動手挪開描金櫃,一個半人高的洞口露了出來。杜爺給愣在那裡的杜小瑞擺擺手,塔斯哈一把把他拉過來一起貓腰鑽了進去。
“馨楠,你也進去吧。”杜太太和老夫人齊聲勸著杜爺。杜爺說:“我沒事,萬一有事,老張應付不來。”說完他衝裡面說:“牆上有個油燈窩,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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