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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嶼:「目前看來,那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夏棲鯨還是沒有說話。
「我那次是,做了很過分,很不可饒恕的事情嗎,」時嶼看著他的表情,輕聲道,「實在不行……就算了。你打電話吧,我會盡力,盡全力支撐住的。」
又補充了一句:「會努力,活到救護車來的時候。」
夏棲鯨:「……」
時嶼似乎已經認命了,囫圇抓毛毯裹住身體,折過身去,蜷縮在沙發上。
微微發抖著,抱著自己的肩膀,努力讓自己暖和一點,更暖和一點。
那麼高大的一個人,脆弱起來的時候,竟然像是一個奄奄一息的小動物。
好像下一秒,就要在寒冷中失去意識了。
……
時嶼正閉著眼睛,面朝沙發扶手蜷縮著。
牙齒打顫間,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荔枝的甜香。
夾雜著海風般的,清爽微鹹的氣息。
他睜開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截潔白修長的脖頸。
時嶼:「你……做什麼。」
「你不是想知道上次你做了什麼嗎,」夏棲鯨背對著他,衣襟微敞,麻木道,「現在,應該知道了吧。」
第42章 雙向失控
夏棲鯨靠坐在沙髮腳旁,抱著雙腿,把臉藏在胳膊下面。
臥室的床前燈是暗黃色的,柔和得像一場舊夢,這幾乎讓坐在地上的oga感到慶幸。
從黯淡裡似乎也能生出一點勇氣,彷彿這只是一場發生在夢境裡的詭譎意外,等走出這間房間,就可以假裝一切沒有發生過。
近乎於自欺欺人的,暗度陳倉般的勇敢。
他已經打定主意不反抗,橫豎他不可能放任時嶼這樣在寒冷中死掉,那麼有可能的道路就只有一條。
兩邊都是刀山火海,荊棘叢生。
只有他的身體是寧靜的歸途。
夏棲鯨閉上眼,努力讓自己放空大腦,什麼都不想。
不然他擔心他會落荒而逃。
事實上腺體已經感覺到了異樣和危險,強行催動腺體放出資訊素是頗費精力的,釋放出那一點點資訊素來安撫時嶼後,他就軟得幾乎走不動路了,只能靠坐在沙發旁,盡力驅使資訊素向那個渾身冰寒的alpha靠攏過去。
可是時嶼沒有動,也沒有接納他的資訊素。
時嶼略帶困惑地問他:「所以,我是要聞你的資訊素嗎?」
夏棲鯨睜開眼睛:「……你真的一點都記不得了?」
時嶼:「嗯。」
夏棲鯨深吸了一口氣:「你不要管上次是怎麼做的……根據自己的直覺,想做什麼,做就好了。」
時嶼還是顯得有些困惑。
但是oga已經這麼說了,並且難得地乖順沉默。
於是他試探地伸出了一隻手,觸控了一下眼前紅腫的腺體。
腺體是微微紅腫的,濕潤溫暖。
手是乾燥而寬大的,冰涼徹骨。
夏棲鯨感覺自己的後頸像被澆了一桶冷水,還夾著碎冰的那種。
他忍著沒動,身體卻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時嶼連忙把手拿了出來,給他道歉:「對不起啊,要不我去拿個熱水袋……」
「少廢話,」因為時嶼三番兩次的猶疑,夏棲鯨顯得有些暴躁,「都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不用管我。」
他只想儘快解決掉這件麻煩事,隨便怎樣都好。
反正時嶼事後就記不得了,他也可以像上次一樣假裝無事發生。
偏偏一向聰明伶俐的時嶼,這會兒不知怎麼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