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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不能讓你去,太危險了,這件事我們另想辦法。”
芷芙在他懷裡抬起頭,“除非你願意看著輪臺被攻打,否則,只能讓我去。”
“如果輪臺因此失守,我將自責終身,可如果你出事,我……”
他說不下去,憂鬱的眼睛看到她肩上的弓弩,它們提醒了他,她將獨自面對未知的危險。
“我不會出事。”芷芙親吻他,低聲道:“相信我,我能應付的。”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吻他,常惠望著她誘人的紅唇,心裡的矛盾激烈衝突著,然而最終讓他放開她的,是她說的話:“青煙會帶我安全回來。”
常惠替她戴上連頸皮帽,用帽耳上的面巾,遮住她美麗的容顏,再緊緊地抱了抱她,然後沉默地退開,注視她上馬,往東北方向馳去。
他站在雪地裡,直到再也聽不到沉悶的馬蹄,才悵然若失地回到氈房。
站在溫暖的火塘邊,看著寂靜的一切,他感慨道:“曾經寂寞寒冷的牢房,因為有了她,而變成溫暖快樂的家。”
忽然,他的視線定在了火塘邊的車堆上。
那裡本該卷著芷芙睡覺用的毛氈,怎的……成了一堆草?
他走過去把它扒開,發現只有兩張用蘆葦編制的草蓆,哪有毛氈!
常惠渾身一顫,忽然明白:他抬起頭,注視著修整完好的屋頂。
燒了個洞,換兩塊毛氈就行!
我用毛氈補好了。
芷芙曾對他說的話貫穿腦際,原來她把睡覺的毛氈,拿去補了被燒穿的房頂。
常惠跌倒在草蓆上,感到無比自責,慚愧。
她救火、救他、救氈房,他卻麻木地讓她獨自睡在這冰冷的草蓆上……
他怎會如此粗心?他早該拋棄狗屁“自尊”,逼她睡到他的床——那張她為他鋪就的舒適氈床。
事實上,他對她的感情早已超出了試探、等待的階段,在他向她求親的那夜,如果不是張勝忽然放火搗亂,他已決定與她共譜人生。可是後來他受傷昏迷,康復後又遭狐鹿姑施暴逼降,以至於拖延了行動。
此刻,他多麼希望芷芙就在他面前,那他將加倍地補償她,感謝她!
芷芙走了,額圖也離開了,但常惠並不感到孤單,因為芷芙的身影無時無刻不陪伴著他。夜晚他想著她入睡,清晨他按她的方式照顧羊群。
白天在鍊鐵場幹活時,他會猜測她的行蹤、計算她的歸期。
依他算來,近千里的風雪路程,芷芙起碼得五天才能回來。
第四天深夜,他被不知名的感應驚醒,睜開眼,聽到氈房外似乎有響動。
不可能是芷芙!他側耳屏息,可心臟突然不受約束地狂跳起來。他倏地起身,來不及穿上袍子就跑向門邊,一掀開氈帷,便看到熟悉的身影自小氈房出來。
“芷芙!”他驚喜地張開雙臂迎上去,而她也柔若無骨的倒入他的懷抱,欣然接受他熱情的擁抱,可嘴裡卻說著相反的話。
“別抱我。我又髒又冷……”
常惠不在意,強烈的思念讓他沒有絲毫克制力。
待他熾熱的唇找到她冰冷的嘴後,立刻就將她吞噬。
芷芙幾乎站不穩,她從沒想過,一個男人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帶給女人歡愉,也沒想到自己會喜歡這種感覺。
她想回應對方,可一摸到常惠單薄的身體時,她立刻掙脫了他的擁抱,堅決地說:“進去,這裡太冷,而且我好累。”
最後這句話,終於冷卻了他高漲的熱情,他立刻抱起她,急匆匆地返回了氈房。
當他有力的臂膀環繞著她時,芷芙為曾經衰弱無比的他恢復了體力而驚喜。
“天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