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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你放心。」五哥拍拍丁火的肩膀,在紙上寫,「我一定嚴懲家駒,親自帶他給你道歉。」他把紙舉到丁火眼前,欲言又止,想問來龍去脈,又不敢問。
一旁的阮文君頗有眼色,她拿過筆寫,「小丁,你為啥帶刀?」
「瞎問什麼,」五哥白了一眼阮文君,「這刀是他的也不是他的,不是他的也不是他的。總之不管是他的不是他的,都不能是他的。」
阮文君想笑又不敢笑。她知道五哥為了保持演講時流利的語速,每天要練十幾分鐘繞口令,一天不練還於心有愧。
丁火卻拿起筆,在紙上寫,「防身。」
五哥沒想到丁火就這麼承認了,於是順著臺階下,「光明這陣有飛車黨,看來小丁的安全意識很高啊,哈哈。」
話音剛落,老楊也進來了。他站在門口問,「五哥,我想了半天,這個家駒到底什麼來頭,他說認識陳總,你聽見了嗎?」
「好歹陳總是上過電視的青年企業家,他認得陳總,陳總未必認識他。」阮文君道。
五哥用沉思的眼光看著老楊,「他的證照和行李都是我審批的,沒看出和陳總有什麼關聯。」他放下碗,「你找熟人查查吧,查到跟我匯報。」
見老楊點頭,五哥又轉向丁火,「賓館給你定好了,有需求就給我電話。」他一邊寫,一邊念,雖然輕聲細語,但滿腦門的汗還是出賣了他的緊張。
阮文君見狀,忙在紙上寫,「這事要不要向陳總匯報?」顯然是寫給丁火看的。
下週末就是今年的表彰大會,這是五哥升職以來,首次有資格召開此等規模的會議,如果順利,他還有繼續上升的空間。因此他這段時間小心翼翼,求穩不求進,面對員工間的偷懶和懈怠,他看在眼裡卻都不追究,為的就是團結人心,不滋生隱患與意外。
丁火看了這行字,咧開嘴笑了。但這個笑在他此時的面色上,比哭還難看。
三人屏住呼吸,看他在紙上寫,「我是聾啞人,工作來之不易,不要告訴我叔,我休息兩天就上班。」
「你踏踏實實休息。」五哥的喜悅溢於言表,「一日三餐加夜宵,包在我身上!」
三人將丁火送到酒店後,兵分兩路,老楊先回新馬,五哥帶著阮文君去小旅館「休息」。
桑塔納的尾燈消失在遠方,天空也漸漸泛起了白。
宋宇睜開眼,四周還是一片黝黑。他撐了撐身體,覺得渾身乏力,忽冷忽熱。這種感覺他很熟悉,是外傷伴隨的發燒現象。不過這點小病痛不妨礙他活躍的神經,他在心裡發誓,要把這裡所有人的頭都擰下來泡酒。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心急了,準確而言是打給賀笑梅之後,就開始心浮氣躁,想趕緊去看看她,一時衝動,吃了大虧。
但凡晚幾天,摸清楚那丁火的底細,就沒這一出了。
「哎,日子真難混呢。」
宋宇一驚,以為自己燒出了幻聽,睜眼往裡一看,在那高高壘起的紙箱後,真蜷縮著一個人。他身形瘦小,房間又黑,因此被龐大的紙箱遮蔽了身軀。
「你是,那什麼…?」宋宇傷病交加,口齒不清,話到嘴邊也講不明白。
這一切要從兩周前說起。
當時羅馬來到賓館後就覺得不對,他忍到後半夜,在上廁所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盯梢了。
盯梢自己的正是九妹。他恍然大悟,真的被騙了,可想走已來不及了。
九妹與五哥趁夜深人靜,把他拉到辦公室,好言相勸,但為時已晚,他鐵了心要走。那二人擔心他走後會惹麻煩,只能先將他軟禁起來,等到月底會後再想辦法。
「那天夜裡你在外面敲牆,我聽見了。」羅馬形容狼狽,看著也被折騰夠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