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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在夜裡撲閃了幾下,有一隻蛾子飛了進去。
郗池一口氣寫完後放下手中的筆,拿了旁邊濕布擦了擦手。
白衣上落了些墨點。
郗池突然想起來曾經看的書裡說「從此綠鬢視草,紅袖添香,眷屬疑仙,文章華國」,但鍾燁一身玄色衣袍,他是男子,大概算不得紅袖添香。
「過來。」
郗池聽到鍾燁叫自己,他走進一些:「義兄。」
鍾燁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郗池精緻玉白的下巴,一手在他鼻樑上擦了擦:「臉上有墨點。」郗池仰著臉讓鍾燁擦了一會兒。
鍾燁手指慢慢按上了郗池柔軟唇瓣,這一點水紅讓人怦然心動。
「賢弟,」鍾燁聲音略有些喑啞,「你知不知道,兄弟之間可以親吻的?」
郗池心跳漏跳了。
他真不知道!
他壓根沒想親過郗修遠!只要想起就覺得很奇怪。兄弟之間搶雞腿就行了,太親呢的話奇怪極了。
郗池道:「義兄,你在開玩笑吧?」
鍾燁笑了一聲,俊美冷冽的面容閃過一絲溫柔:「是啊,在開玩笑。」
郗池在鍾燁臉上親了一口。
鍾燁總和他開玩笑,又說造金籠子銀籠子,又說兄弟之間親吻的。
郗池才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
誰還不會開玩笑了。
親完郗池笑了笑:「不過,兄弟之間真的可以親吻。」
一點濕潤柔軟轉瞬即逝。
鍾燁抬手摸了摸被郗池親過的地方。
郗池看鐘燁神色不對,似乎很介意這個,他補充了幾句:「義兄,我同樣開個玩笑。」
鍾燁眯了眯眼睛。
沒事,他不把這個當成玩笑。
第29章 29
鍾燁給自己倒了杯清茶:「天色已晚,現在宮門都關了。賢弟不介意朕留宿一晚吧?」
郗池笑笑:「我當然不介意。這處宅院本來是你賞賜給我大哥的,義兄想住便住,大哥應該知道你過來吧?他怎麼沒來?」
「朕瞞著他過來的。」鍾燁道,「誠王府難道不好?你怎麼跑來他這裡住?」
「我還是更喜歡大哥一些,和父王住不習慣。」
他和誠王畢竟兩代人,彼此之間沒太多可聊的話題,與郗修遠就不同了。
鍾燁手中的杯子驀然碎了。
郗池回頭:「怎麼了?」
碎片落在了地上,鍾燁手心也被薄而尖銳的瓷片扎傷,血液一滴一滴流淌下來:「沒事。」
郗池道:「義兄,你太不小心了,在這裡等著,我拿藥箱過來。」
郗池去外面取了紗布和金瘡藥,鍾燁不以為然,手上的傷口還在汩汩流淌著血液。
「應該不會留疤,但是,這兩天恐怕不能用右手寫字了。」郗池一邊給他處理傷口一邊道,「義兄,你也是做皇帝的人,皇帝金軀玉體,你要愛惜自己才是。」
溫柔清朗的聲音入耳,如涓涓細流經過心底。
鍾燁右手上止血後被包紮了一層紗布。
郗池道:「敷藥後還疼不疼?」
其實鍾燁一直都沒有感到疼,他不是特別在意□□上的疼痛。
最主要從小到大沒人關心他會不會疼。
鍾燁用帶傷的手撫摸郗池的臉:「暫時不疼了。」
郗池與他仰躺在了床上,夏日房間裡略有些悶熱。
郗池肌骨生涼,鍾燁在他腕部摸了摸:「你身上有點涼。」
郗池道:「冬暖夏涼不好麼?」
「抱起來舒服。」鍾燁一把將郗池塞進了懷裡,「是不是便宜了義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