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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咱們該吃飯了。」解決完了這齣鬧劇，林鳳仙鬆了口氣。

本來打算把鹵兔肉在集市上賣掉的……既然村長給了她這些錢，那晚上就不用去小集市了。

這些錢，可以拿出一部分錢來給小天置辦點上學用的東西。

——

飯後，林鳳仙去小賣部買了點本子，筆，橡皮。

用家裡的舊衣服裁剪了下，做成一個書包，心靈手巧的在上面用針線刺繡出池天兩個小字來。

「小天，媽媽決定讓你去上學。」林鳳仙把本子筆，橡皮放在書包裡，遞到池天面前。

池天沉默著站立在林鳳仙面前，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用力搖頭。

「哥哥，你去上學吧。」池歡小手拉住哥哥有些僵硬的小手，清澈水亮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哥哥，裡面滿滿的都是期待，「哥哥，你去嘛，你去嘛！」

池天抿唇，死死的搖搖頭，起身跑了出去。

「哥哥，等等我……」

池歡邁著小短腿連忙跟上。

「小天，你去哪啊？」林鳳仙著急喊著。

池天一路跑出了池家小院，來到屋後面的空地處。

他三兩下爬到柳樹枝頭上，折斷一根小柳枝，悶頭擺弄著做小哨子。

「哥哥，等等我！」池歡快步跑過去，只是她的小身板太小了，跑上幾步就氣喘吁吁的，跟個小企鵝似的，她一腳踩在一個小石頭上，啪嘰一下摔倒在地。

「嗚嗚嗚……」灰頭土臉的女孩揉著眼睛，傷心的哭起來。

池天一著急，三兩下竄下樹，把柳條子丟到一邊去。

他連忙扶起來妹妹。

「嗚嗚嗚……」小女孩跟個小哭包似的，哭個不停，哭的別提有多傷心了。

池天不會說話，他不知道妹妹是磕疼了還是怎樣，只能笨拙的去檢查池歡身上有沒有傷，嘴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池歡也知道哥哥是著急了，她揉著眼睛，哭的鼻頭紅紅的，「哥哥，我好痛痛……」

「要是你答應我去上學，我一開心，就不會感覺到痛了……」池歡小手捂著兩隻眼，悄悄露出點指縫來，透過指縫觀察著他。

池天不傻，他知道妹妹是想讓自己去上學。

可是……

「嗚嗚，哥哥，你就去上學吧，上了學有出息，」池天冒出一個鼻涕泡泡，她不好意思的紅了小臉，繼續勸說著，「有了出息，將來誰都不敢欺負我們家。」

池天震驚於三歲大的妹妹能說出這些話來。

從什麼時候開始，妹妹不傻了？

「哥哥，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你一輩子不去上學，沒有文化，出去打工被人家欺負，過的可慘啦，連一塊窩窩頭都吃不起。

我夢見我們一家很窮，很慘的。池苗苗家一天吃三頓肉肉，我們家一年一次也吃不上。」

說到這裡，池天攥起了小拳頭。

他不能那麼自私。

他不能因為那些人的嘲笑就不去上學，他已經是個頂天地裡的小男子漢了。

上學！

他要克服心理困難，靠學習改變命運，以後讓家裡人過上好日子。

池天用乾淨的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朝她打了個手勢，「我去上學。」

「真的？」小池歡破涕為笑，彎起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兩隻小月亮。

池天摸摸她的腦袋，點點頭。

他找來剛才的柳條枝子，給她做了個小哨子，遞給了池歡。

「這是什麼？」池歡擺弄著小哨子。

池天用另外的柳條又做了個小哨子放在唇邊，輕輕一吹——

響亮清脆的聲音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