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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白雪嵐問起金錶,害宣懷風今天一整個上午都不安寧,想來想去,這件東西,還是要去年宅找一找。
一定能找得回來才好。
等把白雪嵐急要的兩份檔案做好,派人送過去總理府,宣懷風就想趁著白雪嵐還沒回來,親自再往年宅去一趟。
沒想到,才一出門,就撞上了回來的白雪嵐。
可見人真的不能做一點虧心事。
見白雪嵐問,宣懷風既有想坦白的意思,又缺乏坦白的膽量。
倒不是怕白雪嵐罵他,而是自己把白雪嵐的禮物弄丟了,不知白雪嵐要如何難過,說不定又疑神疑鬼,自怨自艾,說宣懷風不將他的心意當一回事。
宣懷風只要一想到兩人又要不冷不熱地回到先前那種境地,心裡就不自禁地逃避起來,對白雪嵐的問題,只說:「到附近走走。」
白雪嵐問:「去哪個附近走走?」
宣懷風不善於撒謊,形跡都快露出來,說:「附近就是附近,不外這周圍的幾條小街巷子,還分什麼哪個的?」
白雪嵐嘖嘖地把頭搖了兩下,調侃他說:「宣副官啊宣副官,你果然不會撒謊。」
宣懷風正不安,忽然看見白雪嵐呵地一聲,笑了。
白雪嵐笑道:「我才出去多久,你就盯得這樣緊,又送檔案到總理那,又專程出來等門。難道我大白天的還能背著你到外面打野食?」
宣懷風頓時窘迫了,否認道:「我可沒有等誰的門。什麼打野食?你說話實在太粗鄙了。」
白雪嵐說:「好,我粗鄙,你高貴。我們兩個剛好互補。站這大門口乾什麼,進去再說。我肚子餓了。」
不等宣懷風再說什麼,抓著宣懷風小臂,不由分說地把他帶了進公館。
白雪嵐嘴裡嚷餓,但回到屋,並沒有叫聽差送飯。
反而先讓宣懷風到躺椅上坐下,彎腰把宣懷風腳上的皮鞋脫了。
宣懷風腳踝瘀傷還未全好,忍不住低低抽了一口氣。
白雪嵐說:「看著你昨天吃的苦頭,本來不想罵你。看看,受著傷的腳,怎麼能穿鞋,虧你做出這樣的傻事。脫出來疼,穿進去的時候就不疼了?真該打你一頓。」
小心翼翼把宣懷風腳上的白襪子也脫了。
宣懷風苦笑道:「你說不想罵,現在不但罵,還要打……」
話未說完,白雪嵐已覆上來,封住了他的唇。
親了一氣。
白雪嵐耳語般,用令人心癢的聲音笑道:「你是一輩子要跟定我的。現在到手了,罵也罵得,打也打得。」
宣懷風不料他說出這樣的話來,怔了一怔,半眯起眼睛,說:「你再說一次。」
白雪嵐便不說話了,抿著唇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也不知在樂什麼,走去拿了藥油,坐下來,把宣懷風一隻白生生的腳抱在懷裡,嫻熟地揉搓。
宣懷風覺得腳踝處微疼,蹩著眉輕輕哼了兩聲,聲音一起,白雪嵐霍地抬起眼瞼,直直瞅了他好一會。
那雙充滿力道的眼眸,瞅得又深又熱。
宣懷風立即不敢再出任何聲音了,咬著潔白的牙,默默忍耐。
白雪嵐這才又把頭低下,彷彿做什麼細緻活似地繼續揉。
他做這個,倒真的是一把好手。
推拿活絡,恰到好處,張弛有力。
慢慢地,那疼倒很可著意了,竟帶著一點說不出的舒服,彷彿鬱結在腳踝裡的壞東西,都被白雪嵐有魔法的指頭一點點擠走了。
宣懷風舒著氣,半邊上身挨在扶手上,瞧著窗外陽光斜進來,撒在男人英俊的臉上,低頭間,是極認真沉靜的專注,繾綣溫柔。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