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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沒有摔跤跤&rdo;

回到辦公室，袁仁圍上去說春節公司放假的事，訊息一股腦的說完，見她沒反應，費解的側目。

&ldo;哎呀，小清清你怎麼了&rdo;

蘇又清咧開嘴沖他笑，眼淚趟過的面板，乾乾的疼。

袁仁皺了眉，&ldo;你扮兔子啊，醜死了，小心男朋友嫌棄&rdo;

嫌棄。

袁仁你知道嗎，我好像，是被人放棄了。

……

r市的冬天乾冷，風颳在臉上只覺面板的水分都被帶走，嘴唇上也是澀澀的，蘇又清走在街上，一步一步，是家的方向。下班高峰期，人頭攢動，看到路邊一個女孩子對著晚到的男人使小性子。

那年二十歲生日，他跟著教授出國做專案，航班晚點，她在機場等了三個小時，許佑急急地跑到她面前，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眼裡淨是愧疚。從袋子裡摸出精緻的盒子，swarovski定製的手鍊，刻了一個&ldo;su&rdo;。她氣急了等待，禮物沒要轉身就走。

他丟了行李追上來，萬般花樣哄著自己。

仗著喜歡，一點小事也能大動干戈，蘇又清推搡著，攔了計程車就走，丟了一句話：&ldo;誰要你的禮物，到處都買得到。&rdo;

晚上在宿舍，手機關了，電話線也扯了，委屈著生日他沒有陪還要她等待。後來小佳跑了過來，晃了晃手裡的一個小盒子，&ldo;喏，我是搬運工，許佑給你的&rdo;

開啟，只有一張普通的帳單，每樣東西的名字上都用彩筆圈出了一個字，每個字連起來：寶貝，生日快樂，我愛你。

看完，她的眼淚&ldo;啪&rdo;的就掉了下來。撥了他的電話，接通後一直哭。

&ldo;許佑你怎麼這麼煽情&rdo;

&ldo;我錯了&rdo;

&ldo;你幹嘛買了噓噓樂&rdo;

&ldo;因為只有那上面才有個[寶]字&rdo;

&ldo;你明天早上接我去上課&rdo;

&ldo;……&rdo;

&ldo;清清，你現在能不能下來，我等了一晚上好冷&rdo;

&ldo;……&rdo;

&ldo;你下來，抱抱我&rdo;

跑過去開了窗戶，看著他在樹下雙手捂進口袋，凍得哆嗦。

她的眼淚抑制不住泛濫。

就像夢一場，江軟西的話在腦袋裡不停重複，半年、孩子、訂婚。每個字都很陌生，每句話都很清晰，她抓著手裡的包，自己呢，三年、寵愛、未來，這些都是信任，卻被兩句話傷得體無完膚。

在門口從包裡找了很久的鑰匙，開門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一直是抖的，房間裡，肖小佳正蹲在地上翻箱倒櫃，床上、桌子上被丟滿了東西，蘇又清皺了眉，一向不喜歡她這個壞習慣。

&ldo;清清，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藍色資料夾&rdo;

&ldo;左邊第二個抽屜，你看看&rdo;

墨跡了半天，終於興奮地大叫：&ldo;找到了找到了，不用扣獎金了。&rdo;

肖小佳賊快地往外跑，蘇又清看著滿屋的狼籍，更覺煩躁。挽了衣袖開始收拾。

衣服、書、散落的稿紙。突然，一個信封引起了她的注意，信封右下角，露出江軟西三個字。

……

肖小佳嚇了一跳，摁了開關，房間燈火通明，蘇又清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