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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吃罷了飯,正慢慢啜飲著香濃的咖啡時,女人起身從對面坐到了他的旁邊,隨即把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ldo;怎麼樣,&rdo;摩挲了片刻,她將自己熱切的嘴唇貼在他的耳邊悄聲問,&ldo;今天晚上……是去我家,還是上你那兒?&rdo;
就在受到了誘惑的這位趙老兄還在猶豫之時,一個年輕警察騎著腳踏車來到了馬場道上那座於19世紀最後一年建造的小樓門口。他看了看門廊一根石柱上的地址牌,便走了進去。
在三樓,年輕警察挨個敲了走廊上同屬於趙氏家族的幾扇房門,確認主人不在家,旋即掏出一張印有自己姓名和電話的&ldo;警民聯絡卡&rdo;,簡單地在背面寫了幾個字,隨意選了其中的一扇,塞進了門縫。
與此同時,在一百四十多公里之外的北京北部,位於亞運村匯源公寓的一座寫字樓裡,一個身材微胖西服筆挺的中年人,正在自己寬大的辦公室裡苦著臉點燃兩個鐘頭裡的第十八支香菸。他身後的一排櫃子上,有一尊身披哈達,看上去像是來自西藏的佛像。他的面前是一張一米多寬,兩米多長的大寫字檯。
與何芊談了話之後,得到兩條懷疑線索的陳耳東決定首先調查趙湘曾經工作過的那家公司,而後再訊問她的丈夫。
回到刑警隊,他立刻派小胡去了北京市工商局登記科。根據何芊所提供的&ldo;投資顧問公司&rdo;、辦公地址在亞運村匯源公寓、負責人姓&ldo;左&rdo;這三個條件,一個工作人員很快便在電腦上找到了趙湘生前供職的那家公司。隨即,陳耳東便帶了樑子驅車前來,並且見到了該公司的左總經理。
&ldo;啪&rdo;地一聲合上了手中的高階打火機,瞥了一眼正在一旁作著記錄的刑警樑子,那位左總經理沙啞著嗓子對坐在對面為趙湘謀殺案而來的陳耳東說:
&ldo;……總而言之,我講的都是實話,我覺得你應該相信我。別的就不說了,起碼有一點你應該明白──雖然我對這個趙湘恨之入骨,但絕對不希望他這會兒就死,更不會去僱人殺他。況且我也不是黑社會,所作的不過是為了追回那40萬美元,一切僅此而已。
&ldo;其實這件事也賴我,一開始就應該報案,可不怕你不愛聽,我真的是不願意和你們這幫人打交道。上一次……算了,那件事就不提了……再者來說,你知道,那家報社的記者站就在這座大樓裡,那些傢伙一天到晚像蒼蠅一樣四處亂轉搜尋著新聞,一旦此事張揚出去上了媒體,公司的信譽肯定會受到影響,說不定我現在正在談著的一個800萬美元的專案也會因此而泡湯。就是為了這個,我才沒有報案。
&ldo;萬般無奈之中,我讓秘書找了那家討債公司。她對他們也不瞭解,只是在一家報紙上看到他們&ldo;清欠債務&rdo;、&ldo;行蹤調查&rdo;的廣告,便打電話把那兩個人約了來。實際上,看見那兩位的尊容,我並沒有什麼信心,根本沒抱多大希望,至於他們幹了什麼,我也不清楚……&rdo;
大約與陳耳東談了兩個小時左右,左總經理說:
&ldo;要知道……他這麼一死,損失最大的就是我。剛才已經告訴過了你,據那家討債公司說,他們查到習亞蘭的確已經逃去了美國,他們對她沒有任何辦法,但那位牛經理──就是你拿來的照片上的那個叫什麼&l;強&r;的人認為,既然趙湘和她是兩口子,那個女人就不可能扔下他不管,只要對他不停地施加壓力,就可以把錢追回來&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