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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等等，慢點兒說──是兩隻眼都斜呢……還是一隻眼？&rdo;我停下筆問。

&ldo;是……一隻眼。&rdo;

&ldo;左眼還是右眼？&rdo;

&ldo;是……右眼。&rdo;

&ldo;肯定嗎？&rdo;我邊記邊問。

&ldo;肯定。&rdo;

&ldo;很好，&rdo;我點了點頭，繼續問，&ldo;她住在哪家旅館？&rdo;

&ldo;叫&l;順途&r;。&rdo;

&ldo;順途？在哪兒？&rdo;

&ldo;在&l;羊肉泡饃&r;和&l;滷煮火燒&r;中間。噢，是地下室……&rdo;

&ldo;嗯，她跑不了，我會抓住她的！最後一個問題，你給這個於姐幹了幾次？&rdo;

看出她有些猶豫，我接著補充道，&ldo;喂喂，別急著回答，想清楚了，自己說出來，和讓我們查出來是完全兩回事兒，等待你的，也是完全不同的結局！&rdo;

&ldo;我懂我懂，&rdo;她一個勁兒地點頭，滿臉通紅，再三考慮之後回答道，&ldo;……兩次。&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

&ldo;再沒有啦？&rdo;

&ldo;我向您發誓！&rdo;

&ldo;這就對了……&rdo;我大聲地說，接著又問，&ldo;說吧，另外一次是什麼時候？在哪兒？&rdo;

&ldo;昨天夜裡，在高粱橋北面的一座樓裡。&rdo;

&ldo;怎麼？你是說……交大南門47號樓是你做的案？&rdo;

抬頭看了我一眼，她頹然地點了點頭，滿臉心灰意冷。

&ldo;也是這個叫於姐的給你的鑰匙？&rdo;

&ldo;是的。&rdo;

&ldo;拿走了什麼？&rdo;

&ldo;一副金手鐲，兩隻紅寶石耳環，三條珍珠項鍊，都給了於姐，她說等幹完了這一次一塊兒給我錢。&rdo;

&ldo;就這些？&rdo;

&ldo;就這……些。&rdo;

&ldo;不對吧，&rdo;看見她有些猶豫，我皺起眉頭翻著筆記本，&ldo;我怎麼記得事主說……跟首飾一起被盜的，還有大量的美元現鈔呢！&rdo;

聽了這句話，她徹底垮了，一副萬念俱滅的樣子：&ldo;……唉，看起來，什麼也瞞不過您……&rdo;

&ldo;知道就好，說吧，拿了多少？&rdo;

&ldo;一共9568，&rdo;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她接著又說，&ldo;這些美元我沒有給於姐，自己藏了起來，我想換成人民幣留給大虎，您不知道，大虎實在是太可憐，一點兒也聽不見……&rdo;

&ldo;聽不見？&rdo;我有些納悶兒，&ldo;怎麼回事兒，他是聾子嗎？&rdo;

&ldo;生下來就是，可您不知道，那孩子聰明極了……您如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