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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顏陡然後背發冷,明白了祁沉星的言下之意——這是最好的應對之法,因為他只能去換人。
賀啟趁勢道:「阿顏,你既知道了,萬不可衝動,否則只對祁公子更加不利。」
「……」
溫顏深吸一口氣,「我知曉輕重,必會保守秘密。」
賀啟無奈地搖首,並非是他們不信任溫顏才不說,而是這件事本就幹係祁沉星的安危,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魔域的陰損招數實在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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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沉星留下了瓊的羽毛與鮮血,徹夜與溫顏、賀啟商議好既定佈局,還佈下了一道由困住單人的陣法演變而來的、能短暫鎖住人靈力的陣法,確保不會生出錯漏。
次日一早,祁沉星在天工城前,以己身換凝樂城的人質。
宗綏見起祁沉星乖乖走來,表情十分奇怪,耐人尋味:「沒想到你真的會這麼選。」
祁沉星不語。
宗綏又道:「值得嗎?」
祁沉星還是那副樣子,連眼神都沒分出半點。
宗綏嘲諷一笑:「很快你就知道值不值得了。」
魔域大軍從凝樂城退出。
以一人換一城的約定成真,便讓「因著祁沉星才開戰的說法」更可信了些,有些東西分明之前證明瞭不對,卻仍有人會被反覆的矇蔽。
「你看,分明是你以身救城,到頭來還是有人認為你才是那個罪魁禍首。」宗綏意有所指,語氣循循善誘。
祁沉星未被激怒,從從容容地回:「魔尊早在之前便可以用這一招,卻拖到如今才出手,以凝樂城來威脅我,不正是為了讓我看清這些人的嘴臉。」
他確實不生氣。
外人的喜怒好惡對他不會有任何影響,更何況這宗綏這招心理戰不算多麼高明——人多起來便什麼樣的人都會有,固然有人怪罪歸咎於他,可感謝他的人更佔大多數。
祁沉星想,宗綏會如此做,還有一點最重要的因素:知曉他本身並非純善之人。
所以想以某些人的白眼狼行徑以及惡意,來擊垮他看似無害的現狀,令他心中生變。
然而祁沉星從來不對唐依以外的人抱有期望,談不上失望。
宗綏將祁沉星關進了刑室,以法器困住他的靈力,遏制他的自愈能力,幾乎每日都會去看看他的慘狀,還會問上一句:「你可後悔?」
祁沉星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顯:這東西,還真以為他把那些有的沒的當回事了,蠢笨不堪。
魔域再次進攻修真域。
面對修真域眾人的譴責,宗綏命人將神行悽慘的祁沉星帶了上來,朗聲道:「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修士,心安理得地用別人的命換自己的平安,又有何顏面來和我討論道義?」
現在這個宗綏挺喜歡玩打擊心靈的戰術。
大部分人原本就對祁沉星心壞愧疚,對「本就是祁沉星造成的兩域相爭」這類完全站不住腳的話根本不信,這會兒看著曾經一力出謀劃策、卻被懷疑,而今更是傷口縱橫的祁沉星,心中波瀾難平,眼圈頓紅。
宗綏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很愉快地又讓人將祁沉星帶下去。
凝樂城再次被攻陷。
宗綏問祁沉星:「現在歸順我還能留你一條命,如何?」
祁沉星傷痕累累,看上去已經毫無反抗之力,聞言虛弱地一笑:「魔尊這話怕是不能當真,分明說了不再進犯修真域,還沒幾天就已食言。」
「不錯。」
宗綏惡劣地笑起來,「你方才若是真的歸順於我,不能說是毫無作用,起碼我能欣賞你狼狽如狗的樣子。」
祁沉星又笑了一下。
在宗綏看來是落魄無奈的笑,畢竟祁沉星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