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許氏之死(第2/3 頁)
人的臉色:“不像是毒發身亡,就應當是醫治不及時傷口潰爛而死的。”
白曄點頭,將剛才的發現描述給無岐,無岐伏在案上一一記下。
兩人看起來真的像是官差在辦案。然後白曄又問一旁的村長:“她平日身體怎樣?”
“她平日就體弱多病,思念兒子,但這幾日卻是精神抖擻,總嘮叨著說她兒子要回來了。”
“是嗎?她怎麼知道兒子要回來了?”
“這,這就不知道了。她一個寡婦,平日裡在村子也不跟人來往,我們也不知道。”
彬彬奇道:“她雖然是個寡婦,不跟男人交往也屬正常,難道沒有要好的姐妹可以說說體己話嗎?”
村長一怔,臉上神情不太自然。旁邊一人說道:“她名聲不好,在村子裡招惹別家男人,女人們恨都來不及,哪有跟她做姐妹的。”
“如是,那她跟誰家的男人有染?可否帶過來一問?”白曄說道。
村長更加尷尬:“這恐怕難,村人都是聽說,沒有哪家男人肯承認的。”
“那好,帶不過來,那就是說,有染的那個就是你了。”白曄輕鬆的摩挲著手腕,示意幾個手下:“把他捆起來。”
村長嚇得倒地就磕頭,大喊冤枉。
無岐也鄙夷的看著他:“你有何冤枉?她既然不跟村人交往,男女均恨她,你是怎麼聽她說她兒子要回來了?”
村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彬彬開口道:“你這刁民,可知道此事利害?知州大人要查有人冒充穆氏舶行私抓壯丁一事,你村祁阿強是唯一的知情人證,可昨夜他死於非命。如今她母親亦是不明不白的死了,人命關天!你一個小小村夫,可是能擔待得起?”
村長嚇得渾身篩糠,不住磕頭:“小人實屬冤枉!這祁許氏之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啊!請大人明察!”
無岐厲聲喝道:“從實招來!”
那村長於是戰戰兢兢開口,把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原來這祁阿強的母親許氏孃家本還富裕,嫁到祁家村祁阿強家裡初時日子還不錯。誰知道祁阿強三歲時父親因病去世,只留下她帶著兒子。家裡沒什麼進項,全靠孃家接濟,可是沒幾年孃家哥哥又染上賭博惡習,把家底拜個精光,連人也氣死了。
沒了孃家可依靠,這許氏日子漸漸過得連果腹都困難了。只因這許氏頗有些姿色,小時家裡富裕,還給按大家閨秀教養裹了小腳。自她丈夫死後就常有村裡的浪蕩子弟、光棍漢去調戲、攜油。開始她還嚴詞拒絕、很是惱怒,後來日子漸漸拮据,只要給她些好處,那些人再去調戲她也不拒絕了。男人們甚至只要給一捧稻米都可以跟她睡覺。久而久之,村裡的男人幾乎都暗暗的睡過她,她就這樣把祁阿強養到了十二歲。
後來有個穆氏舶行的人來招水手,許氏識幾個字,看了文契放下心,就讓祁阿強跟他們走了。沒想到祁阿強這一走有差不多八年了,從沒有回來過,說好的每月給一貫,也沒有履行過。
她曾有一次下定決心到城裡去找,可是沒有人願意陪她去,她沒有錢也不認識路,只得作罷。那村長起初是憐憫她,後來也起了色心,但他每次給的東西都比其他人多,因此許氏待村長猶為親熱,逐漸只跟村長相會了。
大概半月前,有一日他又夜半去找許氏。遠遠望去,許氏屋裡竟然點著油燈,他心裡奇怪,悄悄摸到窗下,只聽屋裡有的聲音。他以為許氏又勾搭了村裡的誰,嫉妒氣憤,想走又好奇,就點破了窗戶紙偷偷往裡看,才發現屋內的男人自己不認識。他看了半天顛鸞倒鳳的活春宮,兩人才止了。
只聽那男人對許氏說:只要你兒子按主人說的做,過幾日就能回來。許氏千恩萬謝。男人又說:只是主人要你點信物讓安心。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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