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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拂過,鼻間繞上甜膩的芬芳,林晚江莞爾一笑:
「師尊,又做了糕點?」
玉清風笑著點頭,開啟了手中的油紙包,他溫聲道:
「江兒未用晚膳。」
林晚江抬手接過,隨即放在桌案上,起身為玉清風沏茶。
衣袂輕擺,玉清風坐下,他抬眸望著林晚江,欲言又止。
林晚江見他有話,笑著端來茶盞,為他斟了一杯。
遞過去時,順勢問道:「師尊怎知江兒未用晚膳?」
這天海三清內,弟子和峰主的飯堂明明是分開的。
玉清風手上一頓,溫聲道:「阿塵說的。」
聽到這人,林晚江微微皺眉,他沒有接話而是起身挑了挑燭火。
望著林晚江的背影,玉清風輕咳了幾聲,試探般的問道:
「江兒同阿塵,鬧了口角?」
他總覺這二人氣氛古怪,每每碰到一起,林晚江便冷著臉。
他座下徒弟唯有林晚江,如今卻多了個段絕塵。
許是不習慣,亦或者是不喜歡。
林晚江不語,只是繼續挑著燭火,昏黃光影搖曳,房內忽明忽暗。
過了半晌,他開了口:
「這山間雲霧,還是師尊上月拿來的。」
「江兒喝不懂,也沒旁的客人,還真是暴譴天物了。」
聽林晚江故意繞話,玉清風索性也接著:
「若江兒不喜,下月便不拿來了。」
說罷,玉清風捏起盞蓋,輕輕颳了刮茶麵。
他望著那沉浮的嫩芽,想著如何繼續問。
又過了半晌,依舊問不出口。
玉清風終於死心,只是說道:
「試煉之時,江兒莫要只顧他們,也要顧著自己。」
林晚江聽這話,心內忽而一暖,終於轉身坐到了他身旁。
他活了兩世,皆是這門內最早的一批內門弟子。
旁的弟子都喚他一聲大師兄,掌門和峰主們,張口便是照顧師弟。
叫他顧著自己,這話唯獨玉清風會說。
林晚江想了想,還是開了口:
「師兄弟哪有隔夜仇?師尊多慮了。」
打從明日起,他也不躲著段絕塵了。
若他好生說話,莫要主動招惹,自己也不會冷眼相對。
不為別的,只為讓玉清風寬心,莫要再為他二人憂心苦惱。
茶水尚灼熱,蘊起霧氣升騰。
玉清風鬆了一口氣,想也沒想便喝了一口。
「嘶」
抽噎聲起,玉清風被燙了一下,茶盞倒扣在身上,汙了一襲白衣。
聽到一聲脆響,林晚江急忙上前,一把捧起玉清風的臉。
他焦急道:「師尊燙哪了?快張嘴我看看。」
玉清風一抬眼,便對上一雙含水的桃花眸。
窗外月光灑落,他見那眸中除了自己,還映著搖曳的燭火和流轉的星雲。
氣溫陡然焦灼,耳廓攀上紅霜,玉清風眸間閃躲,忽然推開林晚江。
他起身撫了撫衣袖,轉身淡道:「江兒記得吃,為師回去休息了。」
話音剛落,一把推開房門,夏夜暖風迎門而入,愈發灼熱。
望著遠去的背影,林晚江拾起未破碎的茶盞,只是說道:
「還挺結實的。」
一連幾日,林晚江照常早修,遇到段絕塵也只是笑著問好。
那人也算老實,沒有再主動招惹一下。
又到晌午,林晚江用過午膳,便回房為三日後的試煉做準備。
他們青囊峰不主劍修,趁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