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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語只是抬了抬手,一抹靈流化作屏障,護住了林晚江。
未等晏長安發問,他便出了房門,不知去向。
第二日天光微亮,破曉之際,霞光萬丈。
林晚江被一陣鼾聲吵醒,他一翻身便見晏長安睡在地上。
那少年鼾聲四起,睡的正香。
察覺到痛楚,林晚江揉了揉後頸,許是宿醉腦中有些脹。
憶起昨夜之事,有些模糊,但他隱隱記得自己好似同段絕塵打了一架。
桌子碎了,地板裂了,周圍煙塵四起。
許是段絕塵酒後又纏上他,將他激怒了。
想了半晌依舊無果,林晚江索性不再糾結,欲要去梳洗。
誰知他剛下榻,卻碰到了一處屏障。
瞧這靈流上的符文,應是那段家的獨門,絕靈陣。
「段絕塵!給我解了!」
林晚江喚了一句,卻無人應答,晏長安依舊在沉睡。
他起身看了看,那小畜生竟不在房裡。
林晚江有些煩躁,也不知這人又發什麼瘋,自己出去了還要將他困在這。
嘎吱一聲房門被推開,少年迎門而入,結界應聲碎裂。
段絕塵看向林晚江,輕聲道:「師兄,早啊。」
林晚江雙臂環胸,半倚在床頭,見段絕塵問好也回了句早。
見他這般平靜,段絕塵鬆了一口氣。
應是晏長安出手重了,暫時記不起來。
思及此處,段絕塵緩步上前,冷著臉一腳踹醒了晏長安。
「幹嘛啊!」
晏長安背脊一痛,不自覺的喊出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才坐了起來。
抬眸瞧了瞧段絕塵,又瞧了瞧林晚江。
見二人硝煙散盡,一切如常。
晏長安伸了個懶腰,對著林晚江道:
「師兄,你們昨夜把桌子打碎了。」
林晚江嗯了一聲,隨手甩出錢袋:「去賠吧,順便買些早點。」
「好!」晏長安抬手接過,笑著走出了房門。
段絕塵見人走了,繞過滿地木屑,坐到了林晚江身旁。
未等他開口,段絕塵便道:
「昨夜阿塵醉了,說了些混帳話,惹怒了師兄。」
林晚江一皺眉:「你說了什麼?」
段絕塵想了想:「說了,師兄要去勾欄找小倌。」
林晚江眸間一凜,罵道:「放,混帳!」
段絕塵笑了笑:「阿塵以後不說了,師兄不是要去找小倌,而是要去找姑娘。」
林晚江瞪了他一眼,也不想再搭理這人。
他隱隱記得,昨夜確實有類似的對話,且他還要帶段絕塵逛花樓。
他冷聲道:「這話不可外傳,門派內有規矩,內門弟子去煙花地,戒鞭五百起。」
段絕塵點了點頭,望著林晚江,唇邊勾起一抹淺笑。
暖陽投入房內,映照少年面容絕色,笑意溫柔。
林晚江心內一跳,竟被這抹笑顏,勾了心神。
他急忙側頭,裝作整理鬢髮,心內暗罵自己眼瞎。
前世的段絕塵,無論那人皮多好看,畜生始終是畜生。
而這個,瞧著也半斤八兩。
將來無非禍害旁人,繼續做那薄情郎。
剛一入山門,便見玉清風站於門派入口,朝著山下焦急張望。
林晚江急忙喚道:「師尊!」
玉清風意外沒答話,只是對著晏長安道:
「長安,快去掌門那,他犯了舊疾!」
晏長安一愣,隨即喚出佩劍,朝著擇玉峰御劍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