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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家的媽媽都會支援女兒意願,你為什麼不會啊!」
宋文女士當她叛逆期不懂事教訓,電話打到班主任那裡,問班主任,倪南最近都和誰走得近,是不是跟不學習的走一塊。
那時候倪南恨死宋文女士了。
似乎是意外,江津硯「啊」了一聲,他認識的中文系女生基本都會些鋼琴小提琴之類的,他以為這是中文系的標配了。
周青山漫不經心撩起眼皮,輕笑:「家裡只用一個會彈鋼琴的就夠了,小菩薩還是得供著。」
倪南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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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吹過轉角撩動了倪南的裙擺,她軟著身子靠在周青山懷裡,他的唇落在倪南的頸邊,倪南不自覺縮了一下脖子。
太羞了。
身子骨都是酥軟的,快要站不穩了,腿一軟,人往下倒,被周青山不動聲色托住腰,往上帶。
一聲悶笑,倪南薄臉皮都燒了起來。
想要表現老練,但是在周青山面前,一個對視就能瓦崩她所有的精心排練。
倪南氣音哼哼兩聲,推開他要走,又被拉了回來。
快十點了。
周青山問她還回宿舍嗎?
倪南心跳得厲害,震耳欲聾,險些沒聽見他問的話,仰著頭,清水似的眼眸望著他,咬了一下唇,說不回了吧。
原來當周青山的助理還得會開車啊,倪南大一的時候,很多學姐告訴她們,中文系這專業啊,畢業即失業,要趁早做好規劃。
倪南就想,如果找不到對口的工作,那她就去應聘周青山的助理。
不說經驗與對口,就開車這條就把倪南給堵死了。
她21歲了,永遠在科目三翹辮子。
到了後座椅上,周青山替她扣上安全帶。
一個喝了酒的照顧沒喝酒的,助理從後視鏡小幅度窺探,稀奇稀罕。
悶得慌,倪南身子往周青山偏了偏,小聲問他,頭疼不疼啊,能不能開一點點窗呀,好悶。
她暈車。
周青山酒量沒那麼差,何況才是抿了幾口,瞧小姑娘臉色比上車前蒼白幾分,猜想到是暈車了。
點了點頭,小姑娘卻只是搖下來了一點點,那點縫隙風吹得進什麼。
他這邊的車窗降下來許多。一陣風把倪南的頭髮往前吹,擾了視線,霓虹燈閃爍,高架橋上成排爭艷的花兒。
手機叮咚一聲。
倪南摸出來去看,室友高湫發來的簡訊。
微信好多未接的通話跟資訊轟炸,她都沒看到,沒有提示出來。
好遺憾啊,不能跟周青山回家了,倪南坐正了身子,扭過臉,糯糯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周青山看了過來。
「周青山,我不能跟你回家了……」
車下了高架,轉彎重新導航,走了近道很快就到京大,倪南就不要他送進校園裡面了,讓他早點回去好好休息,記得喝杯蜂蜜水。
把著車門把手,一隻腳要踏出去,又依依不捨回頭看了一眼,那眼神彷彿這一別以後就看不見了似的。
周青山同她對視著,捏了捏她的臉,「以後又不是不見了,明天我來學校找你,還是后街那家川菜館。」
「我就想多看看你嘛……」
倪南語氣好軟,周青山差點昏君了,手機拿出來要撥通電話到校長那裡去。
倪南嚇死了,他這個動作怎麼和她媽一樣。
她最怕和校長扯上關係了,初中因為宋文女士那通電話,她被特殊照看了好久,幾乎天天報備,簡直是人間噩夢。
到了大學,好不容易一年到頭不見校長一次,見到也不認識,她可不想再「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