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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我懂不懂，都是一樣的。&rdo;秦默此刻的眼神清明。

秦蓁看了他半晌，苦笑：&ldo;你現在是長大了，連我都看不明白你了。秦默，你現在做的這些事，都是為了什麼？&rdo;

秦默聲音輕而緩慢：&ldo;為了我自己，想做就做了，秦蓁，我比你想像中的要記仇的多。&rdo;

&ldo;其實沈卓雲同樣在執著於向當初的學校復仇，你覺得奇怪麼？&rdo;

秦蓁看他的架勢是想跟自己好好聊聊，於是放下了自己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勸說，搖了搖頭：&ldo;不奇怪，他就是這種人。&rdo;

&ldo;那麼其實，我跟他本質上，是一類人。&rdo;秦默的表情未變，眼底卻蔓延開一點光亮，看上去就像是星空，神秘深邃。&ldo;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果然……人以群分。&rdo;

說到這裡，秦默居然有些想笑。

沒錯，學校那麼多的人，只有他和沈卓雲，會把當初的苦難記到現在，無非是因為……他們本質上是一樣的。

如果學會遺忘和妥協是成為大人的標誌，那麼他和沈卓雲恐怕至今沒有成長，甚至沒有絲毫成長的跡象。否則他也不會對沈卓雲這個人一記就是六年，否則沈卓雲也不會糾纏至今寧死不肯放手。

可有什麼不好？

人活一世，他為什麼不能更執著一點，更幼稚一點，更可笑一點？

秦蓁這才驚醒似的看向他，半晌一句話都沒說，最後搖了搖頭：&ldo;所以你的官司非打不可？&rdo;

&ldo;非打不可。&rdo;秦默說，&ldo;就算輸了，我也未必沒有再來的機會。&rdo;

秦蓁忽然覺得也許沈卓雲和秦默這種看似清醒的瘋狂才是最可怕的，明知道自己與旁人不同，明知道應該得過且過，卻依舊清醒地死咬不放，直到自己的目的達成為止，期間絕不可能放棄。

如果說沈卓雲是用一張瀟灑不羈的皮子裹住了他血肉裡的陰暗扭曲，那秦默就是用一身冷淡無謂的血肉藏住了骨子裡的執著瘋狂，外表這樣極端的兩個人，骨子裡卻是這樣驚人的相似。

秦默。

秦蓁最終也沒有打算勸阻什麼，只嘆了口氣：&ldo;過兩天，你來我公司把合同簽了吧，你的東西，我也該還給你了。&rdo;

秦默沉吟片刻，緩緩開口：&ldo;我讓沈卓雲跟你去簽吧，我的那一份，你轉給沈卓雲吧。&rdo;

&ldo;！&rdo;秦蓁的眉立馬皺起來了，低喝一聲：&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的那一份，轉給沈卓雲。&rdo;秦默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要求，卻讓秦蓁結結實實吃了一驚：&ldo;秦默，你瘋了？&rdo;

沈卓雲到底是給秦默灌了什麼迷魂湯？證還沒扯，就把秦默忽悠去同居了，現在秦默還打算把那一大筆財產都交給沈卓雲‐‐要知道，秦鴻鈞為了這筆財產連臉面都不要了。

秦蓁這下真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了，換個情景，假設沈卓雲是女的，那秦默絕對就是被小妖精迷得不分東南西北的窩囊廢了。

秦蓁看著自家神色坦然的弟弟，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ldo;我知道你倆……但是你總得為自己考慮考慮。&rdo;

&ldo;我考慮的很清楚。&rdo;秦默回答。

&ldo;可是沈卓雲這個人……&rdo;秦蓁頓了頓，最終沒有把評價說出來。&ldo;如果他背叛你，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