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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就不得而知了。

院裡忽然沉默了片刻，片刻之後，趙渲有禮地頷首，開口道：&ldo;既然哥哥見過你，那我們進來說吧。&rdo;

說著趙渲沿著小斜坡直接將輪椅推進了裡屋，秦默緊緊跟隨在後面，進了屋子之後趙渲似乎是想彎腰抱趙源起身，卻被趙源開啟了手，自己用力滾著輪椅離開了。

秦默看了看趙源滾動車輪時那手臂暴起的肱二頭肌，就知道雖然腿腳不便，但對方依舊沒有停止鍛鍊‐‐不知怎麼的，秦默的腦海里居然一瞬間晃過了學校裡那個桀驁不馴、野獸般的趙源。

趙源離開的一瞬間，氣氛似乎忽然冷了下來。趙渲臉上依舊帶著得體溫柔的神色，給他倒了一杯熱茶，示意他坐在沙發上，然後自己也坐了下來：&ldo;秦先生是麼？您是在哪裡見過我哥哥的呢？&rdo;

&ldo;xx自強學校。&rdo;

這個名字剛一說出來，趙渲的眼神就變得慎重起來。

秦默淡聲說：&ldo;當初你也去過的，不是麼？&rdo;趙渲這個人，直覺上讓他感覺危險，甚至比野獸一樣的趙源要危險的多。

趙渲抬頭注視著秦默的眼睛：&ldo;那麼，秦先生想跟我談些什麼呢？&rdo;

&ldo;官司，&rdo;秦默問。&ldo;你們的事務所願意接下我這一單麼？&rdo;

當年秦默跟趙渲並沒有過直接接觸，反而都是跟趙源的接觸要多一些，他對趙渲的印象一直停留在&ldo;趙源需要保護的弟弟&rdo;上，可沒想到資料上的趙渲，是最年輕的金牌律師，風評極好，甚至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自己的事務所。

正是因為趙渲的職業，秦默才第一個找上他們。

秦默不擅長說辭，於是把大部分的資料都印在了紙上，直接遞給了趙渲。

趙渲靜靜地看完，又將這些資料放在桌子上：&ldo;秦先生，我覺得您可能需要更多的籌碼。&rdo;

秦默點點頭：&ldo;所以我正在想辦法。&rdo;

&ldo;但是……&rdo;趙渲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樓上&ldo;咣當&rdo;一聲巨響，立時臉色一變。&ldo;抱歉，失陪了。&rdo;

趙渲匆匆跑上樓去，只見趙源已經自己坐上了床邊，手臂上有些青，地上翻到的檯燈和馬克杯說明瞭剛才的事故。

&ldo;哥，有沒有事？&rdo;趙渲有些焦急地過去，手在趙源身上摸來摸去，想找到傷口處。

趙源啞著嗓子說：&ldo;趙渲，你過來。&rdo;

趙渲半蹲下身子關注著趙源：&ldo;哥……&rdo;

&ldo;嘭‐‐&rdo;

趙源揮起一拳落在趙渲的臉上，直把趙渲打得整個人側翻在地上，趙渲摸了摸自己的臉，不但臉皮青紫發腫，嘴裡都有了血腥的鐵鏽味。

趙源挪了一下身子，揪著趙渲的領子，壓低了的聲音像是被困野獸的嘶吼：&ldo;你給我記清楚了！老子這輩子都是你哥，再他媽給我拎不清，我就先弄死你‐‐&rdo;

&ldo;好啊。&rdo;

趙渲居然捂著臉，低低的笑出聲來，那笑容就像是小說漫畫裡男主角似的，自帶溫暖效果的，可語氣竟帶著隱隱的絕望。

&ldo;哥，要是我們能一起死，是不是也挺不錯？&rdo;

&ldo;嘭‐‐&rdo;

趙源又給他補上了一拳，他的長相偏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