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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面前的人安靜得出奇，司空言側目晲他一眼，見他面如死灰，自顧清淡地抿一口茶香，繼續道：&ldo;往往達成契約的，祭了靈就不再活，只留魂體為我所用，魂不能離開主體，這你是知道的，而契約達成，我就成了魂的主體。&rdo;

&ldo;但小狐狸靈性極高，故沒有全祭，不過原理一樣，她不能離我太遠，只能等她慢慢成年增長修為了，有足夠的靈力抵抗反噬便可跟你走。&rdo;

一番話完，天星上仙又瞬間看到了希望，他臉上的喜色一起，想了想，才把茶水一飲而盡：&ldo;這樣就好，幸好幸好啊。&rdo;

對比天星上仙的大起大落，司空言總是平靜得不見波瀾，彷彿這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ldo;狐帝那邊要說清楚，不得隱瞞事實。&rdo;司空言想起什麼，茶杯在他唇邊停下來，又被他放回去，輕言喚一聲：&ldo;離君。&rdo;

天星上仙點頭答應的功夫，見離君來了，再互相拱手點了下頭。

離君從司空言手裡接過塗山子音，接了他的眼神會意後退開一邊，抱著她走出門外。

聽腳步聲遠去，司空言認真地看向天星上仙，嗓音有些空幽地給他傳話：&ldo;另外，和狐帝與其他眾仙說好，契約的事從此一個字也不準提，等小狐狸成年了才不會影響到她的媒親之事。&rdo;

天星上仙聽著也覺得有理，可馬上又覺得有點不妥當：&ldo;不管什麼，小殿下必須住在這裡的話，總得給外人一個合理的說法吧？&rdo;

司空言慢慢的沒了耐性，語氣也重了不少：&ldo;難道上仙連這個問題都解決不好？&rdo;

聽出情緒，天星上仙賠了笑，絞盡腦汁飛快地想辦法：&ldo;能！肯定能！就說小殿下拜神尊為師，到源清居修行了。&rdo;

司空言垂下眼，一句話也不說就當預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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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國內，塗山氏從來沒有一次聚齊這麼多人，天星上仙就算帶了一直有來往的地仙借個情面坐鎮，結果在這麼多人的動怒下，還是越來越坐不住。

狐帝早就氣得說不出半句話，硬是被女帝按壓下來，才忍住要和天星上仙動起手。

塗山子音的姐姐們還是沉得住氣的，一人站一邊，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把事情問得一滴不落。

天星上仙只要說一句，狐帝就怒氣沖沖地瞪過來，反覆好幾次被女帝壓回去。

&ldo;那小五現在無事了是嗎？&rdo;塗山子音的四姐問去，神色冷冷地盯著天星上仙，嚇得他愣了下，不敢怠慢地忙點頭。

狐帝縱然拍桌而起，再也忍不住地吼去：&ldo;青丘之國堂堂五殿下你們盡然會認不出，我看你們是故意打我女兒的主意，才拿這個荒唐的笑話來敷衍我！&rdo;

&ldo;實在不敢啊。&rdo;天星上仙趕忙拱手，不斷地冒出冷汗彎下腰：&ldo;小殿下是何等尊貴的身份，我們就算有十個膽也不敢這麼做啊。&rdo;

地仙年紀大，看情勢不對也趕緊哆哆嗦嗦地輯手道：&ldo;狐帝息怒，那日見小殿下時她是藏起尾巴的，身上又滾了一身的泥巴灰，而在場見過小殿下的又只有小仙一人，小仙眼拙，實在認不出啊。&rdo;

女帝冷笑一聲，攔下狐帝往前走過去，那氣勢下來，壓得天星上仙和地仙忍不住後退一步：&ldo;你說沒見過，你說你眼拙，但以上仙們的靈力，請問這麼小就有那麼高靈性的狐狸，除了我們塗山氏九尾一族，這天下還有誰有？&rdo;

地仙和天星上仙頓時失語，確實怎麼說，也沒辦法隱瞞他們當時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