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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過來時清清淡淡，盯過來的眼神卻孤冷而堅定，只是一眼，仿若能看進心底。

玄青笑她，搖搖頭坐在樹下撿小石子打湖面：&ldo;鬼丫頭，你可真是活成了另外一個神尊。&rdo;

塗山子音把他的話聽進耳裡，心不在焉的又將話往另外一隻耳朵倒出，然後慢慢地撿起懷裡的小泥人湊到鼻子嗅了嗅：&ldo;這次拿給我的又是什麼？&rdo;

她問話，再從樹上躍下來，光著腳踩在草坪上走過去。

玄青瞥見她下來，待她走得夠近時抬手去拽她，讓她和自己坐在一起：&ldo;泥人啊，這是人間的人用泥捏成的，怎麼樣，是不是很像？&rdo;

子音微微一笑，左右不停地翻轉手裡的玩意。

玄青見她高興，繼續給她講解下去：&ldo;這泥人啊是有很多種的，像你手上拿的是個貴族小姐，所以刻畫上的服飾都比較繁華。&rdo;

玄青瞧她的裝扮，忍不住嘲笑道：&ldo;你的身份換在人間也算是個小姐，怎麼就不知道帶點首飾之類的，真應該讓你去見我那幾個姐姐，他們都巴不得身上多帶點漂亮的東西。&rdo;

塗山子音不屑地掃他，拿走泥人後站起來踹他一腳：&ldo;你懂什麼？還有誰說我不妝扮？今晚玉帝壽辰，你給我看好了。&rdo;

她說完，斂了視線轉身往別處走：&ldo;龜兒子，我想，我想去別的轉轉了。&rdo;

玄青開始還聽不懂，再一次琢磨那句話話後，才趕緊追過去問：&ldo;什麼意思？你是決定要和我走了嗎？&rdo;

塗山子音笑得狡黠，一副機靈鬼的樣子故意賣著關子不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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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壽辰宴快開始了，司空言站在庭院許久，才聽到遠處有幾聲瑣碎的聲響傳來。

他轉頭看去，聽出是諳熟的話語聲時，爬滿架子後的綠植出現了一個走得匆忙，略顯嬌小的淡粉色身影。

塗山子音飛快地往司空言的方向過來，一副躲得著急的樣子往司空言身後躲。

頃刻，離君同樣從後面趕來，一如既往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手裡還拿了幾件女孩子的首飾，一路過來叮叮噹噹地響。

她看見司空言站在那，稍微鬆了口氣，瞥見塗山子音後慢慢走過去：&ldo;天帝的壽宴上，哪有小五殿下這般簡單妝扮的，神尊您快幫忙讓殿下過來吧，我好給她重新理理。&rdo;

&ldo;我不，你讓我戴的那些太笨重了，弄得我渾身不舒服。&rdo;子音探個頭出來，司空言剛好往身後看過去，不偏不倚的留意她頭上戴的髮飾。

那是一小片精巧的髮飾，兩邊延伸下來還墜著一個小巧的寶石在額前，卷翹的睫毛下含一雙清明的眼睛，對上司空言的視線時撲閃撲閃的。

少見她把自己收拾得端莊，司空言多看幾眼，才把目光移開。

他走在前，順手把子音帶在身後，有幾分護著她的意思從離君面前經過：&ldo;不喜歡就算了，隨她吧。&rdo;

離君啞然，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塗山子音被帶走。

平時的縱容就算了，今晚玉帝的壽宴也這麼隨意？

理都爭不過，離君默默地放下手裡的東西，憋了好多的悶氣跟了過去。

離君算是個小仙，沒辦法和司空言他們一起進大殿，按道理塗山子音的身份也不夠和司空言坐一起，但玉帝是少許知道當年契約的事，故而安排了兩人為一桌。

這也是多年來重未有過的事，僅僅是那個景象，就足以讓大殿的上仙們驚訝不已。

更別說神尊一直安靜地坐著給身旁的女子夾菜，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