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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大哭出來,把心裡的委屈通通象豆子一樣倒出來。
蒼天之下,恐怕只有陽鳳可以明白她的心。
娉婷只哭不說,陽鳳也猜到三分。不摻和了情,娉婷不會傷心至此。
誰有這般本事讓高傲的娉婷動心?
“他叫什麼名字?”陽鳳撫她的長髮。
娉婷淚眼婆娑,咬牙,清晰吐出日日纏在心間,勒得她發疼的三字:“楚。北。捷。”
東林的鎮北王?陽鳳稍稍失神,半晌才幽幽嘆氣,柔聲道:“哭吧,好好哭一場。”
眼淚關不上閘似的滴淌,娉婷伏在陽鳳懷中哭得天昏地暗。
“陽鳳,我如今,總算是……”娉婷悽悽涼涼在陽鳳膝頭撐起身子,話到中途卻驟然停了,喉頭一陣發腥,竟“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娉婷!”陽鳳霍然站起來,睜大眼睛看著被染紅的裙褂:“來人!來人啊!”
重重憂憤盡情發洩,大哭後就是大病。
昨日談笑用兵,運籌帷幄,風雲變幻而不色變的佳人竟落魄如此。
娉婷舊病復發。
病來得又急又險。
幸虧將軍府一應俱全,人參熊膽源源不絕地送上。則尹娉婷在陽鳳無微不至的照顧下病情漸漸好轉。
歇息幾日,娉婷已經可以坐起來了。哭盡積恨,胸膛不再時時刻刻發疼,病雖猛,卻好得比以前快了,不再斷斷續續地復發。
“氣色好點了。”簾外熟悉的身影模糊一閃,接著是珠簾被掀開的叮叮噹噹的聲音。陽鳳走進來笑道:“大夫說過兩天就能下床呢。可把我嚇壞了。”
“來,坐我這。”娉婷拍拍床邊。
陽鳳過來坐下,從懷裡取出一支上好的簪子,小心地插在娉婷頭上,偏著臉仔細瞅瞅:“這是大王賞給則尹的,我戴著總覺得不好,還是你戴好看。”
娉婷對著陽鳳遞來的銅鏡照了照:“特意拿來給我的?”頓了頓,輕問:“上將軍知道我的來歷嗎?”
“他沒問。”陽鳳回說:“只要是我的朋友,他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只是……”比娉婷稍微豐滿的臉黯然,“他快要領兵離開都城了。”
空氣忽然沉悶,似烏雲遮了日頭般溼滯得發慌。
娉婷接過陽鳳手中的銅鏡,隨手放在床邊,抿唇不語。
陽鳳道:“我們倆從小親密,論琴我不輸你,但若論心計,我是萬萬比不上你的。”
娉婷勉強扯著唇角笑道:“你向來傲氣,怎麼忽地謙虛起來?”
“我不過是小聰明,閨房之中,高牆之內,周旋夫家眾人,管著一個朵朵爾寨或者一個將軍府還可以。可說到軍國大事,你才是女中丈夫。”陽鳳深黑的眸子看著娉婷,輕聲問:“為何北漠王會忽然急召則尹重掌兵權?則尹不是貪羨名利的人,除非北漠危在旦夕,否則他不會不顧一切,背叛當年對我發下的重誓回到這裡。我不懂國家大事,娉婷,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了?”陽鳳一字一頓。
窗外鳥語花香,房中卻寂靜非常。
娉婷沉默,垂頭不語。
陽鳳探詢的目光熱辣辣停在她頭頂,不知過了多久,娉婷似乎累了,把頭抬起,後仰著靠在床頭的軟枕上,苦笑著說:“楚北捷曾經不慎中計,被迫留下寶劍作為信物,發誓五年內不侵歸樂。東林王正竭力擴張疆土,他們兵精將猛,既然無法得到歸樂,自然會調轉矛頭,另找目標。這麼說,東林已經對北漠邊境用兵?”
“不錯。”陽鳳疲倦地皺眉:“這些日子,楚北捷這個名字天天掛在則尹嘴上,東林的第一猛將,鎮北王……前線回來的探子把他說成一個地府裡來的魔王,北漠的大將死在他手下的不少。”
她顫動的眸子盯了娉婷半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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